“诸位,让一个女子挑起救国的大梁,你们问心无愧吗?”
“我们若是可以,何须低声下气来求你。国家风雨飘摇,民不聊生,谁都不怕死,我们人人都敢去死。李大人,我们真的没办法了啊。”
李如风站在一边,心里想着这倒是大实话,换成在座的其他人,若是他们合适,只怕早争先恐后了。
“李大人,你该知道,炼魂计划关系重大,不仅端王等人翘首企盼,当今那位也是。”
最恨列强的当然是慈禧了,她60岁大寿时,岛国干掉了北洋水师。她搞政变扶溥儁上位时,洋人又从中作梗。
“不可能。”李启云的回复依然没变。
这下,别说众人,当儿子的李如风亦是诧异。
那个八面玲珑,处处以家族为重的李大人,被逼到这地步,竟然还不松口。
“诸位不妨直接跟姌儿商量去。”他还冷笑着威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李大人便可以为她做主。”有人不满的说。
哪敢啊,消息属实的话,那位可是能短暂爆发出极道威能的大高手,他们可不敢冲进后宅与那位商量。这和厕所里打灯笼,找死无异。
最后是不欢而散。
李姌从大堂后走出来,亲自给李启云添茶:“爹,为何不同意?您不是最恨洋人吗。”
她其实一直在偷听。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却没有妇孺有责的说法。国家兴亡,自古便于妇孺无关。”李启云摇头:“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姌咬了咬唇。
李启云看着她,忽然发现这一年来,极少仔细打量自己的闺女,她出落的愈发水灵。
李家的女儿,就是生的漂亮。
“你娘去的早,年幼时爹忙于公务,极少与你见面。好不容易长大了,又送你出门修行。爹就你和如风一对嫡子嫡女,你大哥已经成家立业,往后,爹还想看你嫁人,找个好归宿。”
“爹,我是想冲击极道,所以不愿嫁人啦。”李姌粉面微红。
“女子无才便是德,至理名言啊。”李启云叹息。
她若只是个普通女子,也不会有今日之难。
外头,局势一天一个变化。
洋人已经攻占了大沽口炮台,向京城挥师,彼时,义和团在外破坏铁路对抗洋人。在内,则大肆打砸各国使馆,德国驻华公使克林德代表各国前去总理衙门要求保护,遭清兵杀害。
主战派连连上奏,要求与洋人决一死战,而执掌大清数十年的慈禧太后,左右摇摆,一边支持义和团闹事,一边又犯怂,对洋人进行物资援助。
至21日,慈禧忽然召开会议,一反常态,向八国联军宣战,《诏书》曰:与其苟且图存,贻羞万古;孰若大张挞伐,一决雌雄。
当然,这是内部大臣才知道的诏书,属于动员口号,并没有公之于众,也没有公然与八国联军宣战。
慈禧虽然是败家娘们,但这点脑子还是有的。
清晨,李府大门。
“大哥,小心点。能逃就逃,切莫硬拼,我听说各国血裔实力很强。”李姌低声道。
寻常的洋枪洋炮对血裔威胁不大,只要不倒霉到被大炮正面轰中,普通洋兵很难把血裔一击毙命。但从古至今,血裔一直活跃在战场上。
洋人的血裔精锐比大清的更多更强,大清在经过连年战争的洗礼,血裔界损失惨重,且并非举国血裔众志成城,抵抗外敌。
实际上,除了义和团,目前只有北方血裔在抵御外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