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李羡鱼想起了很多信息,“是了,当年妖道被日军俘虏,和一群血裔被关在奴隶营,成为青木家族的血库。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忘了。”
难怪各大势力要把万神宫开启的消息传出去,老油条们深谋远虑啊,这么大的池子,仅靠各大势力成员的鲜血,估计够呛。失血过多会影响体力,从而影响后续的行动。
“我爸怎么进万神宫的?!”李羡鱼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个疑问。
显而易见,想打开万神宫的大门,单凭血祭这道门槛,李无相就跨不过去。他就算把自己祭在这个池子里,也甭想打开石门。
“我爸怎么得到万神宫钥匙的。”
万神宫的钥匙是重宝,现在已知的三把钥匙中,两把来自妖道,另一把是李无相留下来的。妖道的钥匙肯定是青木家族的,当年清廷签署《辛丑条约》时,把万神宫的秘密、物件私底下赔给了岛国。
当时岛国首相是伊藤博文,他是青木家在政治圈的靠山,青木家族便是通过此人得到了关于万神宫的一切。这些青木结衣在两华寺那晚聚会上和他说过。
妖道的两枚钥匙算是来路正当,有据可考,但我爸的钥匙从哪里得来?
“还有,当年他从万神宫得到宝物的消息是如何泄露的?他绝对不是一人进的万神宫。”
李羡鱼惊觉到这件前尘往事疑窦重重,水很深。
“这些事祖奶奶都不知道,但她说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的看不透我爸了。”
当时生父的环境比他现在好多了,自从爷爷杀光那些同父异母的血脉,血裔界再也不敢打李家rbq的主意。
生父的童年、少年、青年时光,无拘无束,潇洒自在。不像自己现在这样,群狼环伺,危机重重,所以祖奶奶未必时刻跟在生父身边。
生父结交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祖奶奶不是全都知道的。
“但是我爸似乎从未透露过有谁和他一起进的万神宫,现在想来,这件事根本不合理。血祭池的容量,几个伙伴可填不满。”
“李无相啊李无相,你自己是一死百了,却害的我这么惨。要不是你搞出这么多事,我现在就是一枚无忧无虑的李家传人。要是没个过得去的理由,看我不把你的祖奶奶给日了。”李羡鱼心里恶狠狠的腹诽。
从继承祖奶奶到现在,他遭遇了一次又一次危机,日子过的实在太苦,心态都快扭曲了。一切都是拜生父所赐。
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有一肚子的怨念。
鲜血越涨越高,渐渐的,池子快满了。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有新来的赶来,加入献血大军,石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这群人可能还不知道,万神宫是有钥匙的,石门不需要钥匙,那说明即便它打开,门后仍然不是万神宫。
钥匙掌握在宝泽和道佛协会手里,散修们真的觉得自己能蹭这趟顺风车,不付丝毫代价?
李羡鱼看着满脸真挚的众大佬,以及冷眼旁观的宝泽同事,这群货心里门儿清,但都心照不宣。
随着血量的上涨,黏稠的血液冒出一个个气泡,血池沸腾了。一缕缕氤氲的血雾飘起,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有效果了,有效果了”众人欣喜不已。
“看,石门有反应了。”有人指着石门喊了一声。
一双双眼睛登时看向石门,两扇石门的缝隙中,一股血线开始往上爬,就像温度计里的染色煤油,不断升高,升高
从地平面升起,很快,高过了众人的头顶,再往上,门外的人们只能仰起头注视了。
看的很专注,估计他们看升国旗时都没这么期待和激动过。
血线慢慢升高,很快超越了普通人视力的极限,但在场的众人能清晰的看见那条细细的血线,它在即将抵达顶点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咦,怎么停了,血不够吗?”
“可是,可是血池里的血还有啊。”
“有没有人能解释一下。”
众人对此茫然不已,急迫难耐。这感觉太糟糕,就像看片撸到差不多了,忽然断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