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锦的目光状似不经意的在上面停了又停,轻声问道:“好吃吗?”
“还行吧。”
诸鹤飞速的啃完了第二根糖葫芦,给出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评价。
他将糖葫芦的竹签塞给相锦,并且报复性的用相锦的白色袈裟擦了擦手上的糖,这才开口:“你是怎么认出来我的?”
相锦手中的糖葫芦签子被啃得干干净净,连一颗山楂都没剩下来。
他却并没伸手将那竹签扔掉,而是敛下眉目,耐心道:“不需要认。”
诸鹤:“?”
虽说诸鹤自己也明白现在这副模样就是摄政王年少时期的翻版,但二十多岁的青年与十三四岁的少年多多少少也有不同。
更何况他与相锦见面次数并不算多。
诸鹤切了一声,随手从河边的蒿草堆里拽了根芦苇叼在嘴里,又揪了根在手心里编小蚂蚱。
编了一会儿,便听到身旁的人柔声开口。
“你好奇我为何能一眼便认出你来,还好奇为何我有万两黄金,是么?”
诸鹤嘴角边的芦苇翘了翘,不太高兴的瞧了相锦一眼,十分柠檬的道:“我不好奇,反正和尚们都神秘兮兮的,你也不会告诉我。”
相锦便笑了。
他的笑和晏榕的笑极不相同,晏榕似乎天生唇边就带三分笑意,真正笑起来更是令人如沐春风。
而相锦的眼中几乎常常是寂静的,唯独带着笑意时,便显得整个人陡然添了三分活气。
就像是仙人堕凡尘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