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李长天伸了个懒腰,笑道。

燕殊脸上又露出了困惑和茫然的神情。

随后他像是认出李长天是谁,猛地回过神来。

燕殊轻轻按了按肩膀,脸色有些惨白。

“怎么了?疼吗?”李长天连忙坐起。

“长天,我得回京城,治伤。”燕殊简言意骇。

“啊……好。”

李长天点了点头,虽然他早已做好了两人离别的心理准备,但如今真确定下来,心里还是瞬间涌起了不舍和怅然。

事已定,燕殊先将此事告知了厉斩风和长孙柏,两名将军不但理解,而且表现出了十二分支持。

随后,燕殊托人代笔,一封文书快马传到京城,上报朝廷。

转眼,便到了离别的前夕。

当夜,燕殊的营帐里,案桌上燃着一只红烛,照亮着一方宁静。

燕殊和李长天面对面坐在铺着兽裘的榻上,燕殊正给李长天检查伤势。

不得不说李长天的愈合能力真是异于常人,这才几日,原本被铁鞭伤得极深的手臂都结了痂。

“那日如果伤的是我,会不会现在伤已经好了?”李长天惆怅,“早知这样,还不如让这洞戳在我身上呢。”

燕殊蹙眉,愠怒:“胡话。”

李长天凑过去,亲亲他的嘴角,嬉笑道:“是是是,是我说胡话,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