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个月来,燕殊多方打听白帝城的消息,却毫无结果。

不安萦绕在燕殊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他已经多日未曾好好休息了。

已是秋,天气寒凉,白露为霜,燕殊思念成疾,辗转反侧,干脆起身,去庭院赏月。

他走到院子,伫立半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燕殊转过头去,见到来人,连忙行礼:“义父。”

“殊儿,为何半夜无眠,在此望天。”秦决明慢慢走来,笑着询问。

“义父可有白帝城的消息?沈王爷可曾来信?”燕殊急急地问。

秦决明摇了摇头。

燕殊的眼眸一瞬黯淡。

秦决明瞧出他情绪不对,问道:“殊儿,你这是怎么了?”

燕殊沉默片刻,抬头望向万里长空上那一轮飞镜,说:“当初爹爹蒙冤送命后,义父教诲我放下余恨、早悟兰因,可自己却拥十载执念报一朝仇恨,我原先不懂为何,可近日,却有些明白了。”

秦决明面露惊讶,随后无奈地摇摇头:“殊儿,早些休息罢,咳咳咳……”

话才说一半,秦决明忽而掩唇咳嗽。

“义父?”燕殊受惊,一步上前,欲替秦决明把脉。

“无事。”秦决明推开燕殊的手,“久居朔方,对京城有些水土不服罢了,勿担心,你去睡罢,明日就启程了,好好养精蓄锐。”

见秦决明坚持身体无碍,燕殊只得行礼后退下,往厢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