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揣揣不安地站起身,各自行礼。

“啊,慢着。”韩涯突然拖长声音道,“这秦决明义子逃跑一事,我会让我的侍卫好好查的,倘若查到你俩,就好好配合,毕竟心中无鬼,不怕夜敲门,行了,退下吧。”

阁楼内烛影幢幢,阁楼外阴风哭号。

惊雷阵阵,风雨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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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离开后,李长天备感无措和慌乱,他揣揣不安地坐在屋内,一边担心着燕殊的安危,一边担心着李秋水会不会被问责,急得直抓头发。

正此时,门被人叩响,李秋水疾步走进房间。

“姐!”李长天蓦然站起身,“你没事吧?!”

“没事,长天别担心,来,坐。”李秋水笑了笑,但是笑容有些勉强,她拉着李长天坐在桌前,似有话说。

李秋水欲言又止,目光扑朔不安,她低头不停撩拨着耳边的碎发,思考着说辞。

李长天没有催促,端坐在桌边,静静地等着。

沉默许久,李秋水站起身,走到窗边和门口各看了一眼,确认隔墙无耳后,重新走回桌边,小声地问李长天:“长天啊,你之前问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可是,如果我们真的要离开,又能去哪里,又能在何处安家呢?”

李长天猜到李秋水意欲何为,心里一喜,他说:“姐,我们……我们可以去京城!”

“京城?”李秋水不可思议地问。

那可是危机四伏的权力政治的漩涡中心。

“对,大隐隐于市,我京城有个朋友,我们可以先在他那藏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了,闲云野鹤也好,喧嚣闹市也罢,姐姐你想去哪安家,我们就去哪安家。”李长天兴致勃勃地说着,他双眼发亮,里面根本没有对逃亡的担忧。

李秋水看着李长天,被他的乐观情绪所感染,也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长天啊,你说的这位朋友,可是秦决明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