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阿史那巴勒不满地问。

韩涯环顾四周,见门窗紧闭,烛火幽暗,他走到阿史那巴勒身边,说:“自古权谋非儿戏,步步如履薄冰,错一步将遇万劫不复之地,小友莫怪我谨慎为之。”

“呵。”阿史那巴勒斜睨冷笑,“你们中原人,只会叽叽歪歪,搞些有的没的破事,总之,你之前答应我父王,一旦黄袍加身,就割让十座城给北狄,可别忘了!”

“小友放心。”韩涯微微笑着,他嘴角勾起,皱纹犹如深深沟壑。

韩涯伸手,安抚似地拍了拍阿史那巴勒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往他身后绕去。

忽而阁楼外阴风大作!猛地吹开窗户,吹得屋内烛火一晃,将几人的影子拉得极长极诡异。

李秋水被阴风吹得迷了眼,忍不住拉起衣袖掩了掩面,待她放下袖子时,蓦然瞧见什么,吓得双眸瞬间瞪大,猛地举起手捂住了差点呐喊出声的嘴。

阿史那巴勒捂住自己被割开的喉咙,眼里全是不敢置信,鲜血从他喉咙喷涌而出,溅在地上,染得他半边衣襟全是触目惊心的红。

而韩涯面无表情地站在阿史那巴勒身后,手持着一把还在滴血的无柄银刃。

阿史那巴勒瞪着前方,几乎要将瞳仁瞪出眼眶,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能‘嗬嗬’地吸气,血沫从他口中溢出,旁人看来着实可怖。

阿史那巴勒就这么倒了下去,瞪圆的双眼再没合上。

韩涯一脸嫌弃地将手里的银刃丢在阿史那巴勒的身上,冷哼了一声:“真是只知狂吠的庸才,早就打算取你性命了。”

说着,韩涯朝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立刻会意,上前将方才被风吹开的窗户紧紧关上。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沈朝和李秋水皆没回过神来。

李秋水将捂嘴的手放下,脸色惨白。

沈朝眼里也全是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