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纵容乃大忌,如今韩大人在白帝城,见不得一点异心,他迟早会拖累你的。”阿无压低声,咬牙切齿地说。

这话有些无礼,但李秋水并未生气,她朝阿无微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李秋水转过身,解开李长天手腕上的绳索,带着他离开。

李长天也没说什么,低头乖乖跟在李秋水身后,一路上一言不发。

直到回到厢房,四周再无耳目,李长天这才开口,他小小声地说:“对不起,姐,我……”

李秋水蓦地伸手,遮了李长天的唇。

她轻轻摇摇头:“你不必多说。”

李长天明白地点了点头。

李秋水收回手,担忧地问道:“长天啊,有没有受伤呢?身上可有哪处在疼吗?”

李长天没由来地喉咙一哽。

他知道自己放走燕殊这件事,会给李秋水带来多大的压力和恐慌。

她可能因此要想好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应对一个又一个老谋深算的人。

可李秋水不但没露出半点生气的表情、没显现半分责怪李长天的意思,还担心地问他。

有没有受伤,身上会不会疼呀?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难道伤得很重吗?”李秋水慌张地问。

“没!没受伤。”李长天朝李秋水呲牙笑了笑。

李秋水松了口气,她忽然想起什么,小声严肃地叮嘱:“长天啊,这日后,定是要搜身搜屋的,你记得把该丢下悬崖的东西都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