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在里面吗?大夫!”李长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开始拍门。

大雨滂沱,阴风哭嚎,天地间只剩冷和绝望。

李长天没有放弃,坚持不懈地拍着门。

许久,医馆里头烛火一晃,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

“大半夜的,什么人啊,赶着投胎吗?”

李长天绝地逢生,欣喜若狂地大喊:“不是赶着投胎啊!!是不想投胎啊!大夫,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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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满是草药苦涩气味的侧室,豆大的烛火微晃,燕殊躺在床榻上,身上盖着薄被,呼吸很浅。

李长天坐在一旁的木凳上,睁着眼,不敢睡。

方才他背着燕殊冲进医馆后,把老大夫吓了一大跳

老大夫一边喊阿弥陀佛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边哆哆嗦嗦让李长天赶紧把燕殊身上湿透了的衣裳给扒了。

两人鸡飞狗跳折腾了好一会,又是擦身,又是喂药的,又是敷药,又是包扎伤口,好不容易才歇息下来。

老大夫经不起折腾,见两人暂时没事后,先去休息了,留李长天在这守着人。

方才忙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安静休息下来,李长天只觉得腹部一阵阵撕裂疼。

他知道伤口肯定又崩了,可他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更别说处理伤口了。

李长天看着病榻上的脸上毫无血色的燕殊,忍不住在心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