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决明顿了顿,这才道:“宛如行尸走肉。”
疑点重重,燕殊拇指食指抵着下巴,眉头紧蹙,苦苦思索起来。
“殊儿莫急。”秦决明说,“听闻你因此事而来,我已经让亲信沿着运银路途去寻徐大人的下落,说不定会查到蛛丝马迹。”
秦决明虽然身居朔方,但毕竟身为节度使,手握十万缇骑,威名远扬,亲信探子自然也遍布各地。
“多谢义父。”燕殊抱拳,“我明日去徐大人落脚的驿站探寻一番。”
“好。”秦决明点点头,“时辰不早了,去歇息吧。”
燕殊行了礼,起身离开书斋。
偌大的书斋只剩秦决明,一时间落针可闻,秦决明抬头,定定地看着墙上的画。
就在此时,书斋门被敲响,门口传来哑巴赵伯咿咿呀呀地喊声。
“赵伯请进。”秦决明收回目光,唤道。
赵伯走进,将一幅画拿到秦决明面前,画上画的正是李长天。
秦决明端起画,瞧了两眼,夸道:“赵伯你的画,真是越来越惟妙惟肖了。”
赵伯拱手致谢。
“快马传到周边城镇,问问有无人认识,看看能不能帮这位小兄弟寻见亲眷罢。”秦决明将画还给赵伯。
赵伯点点头,着手去办此事。
待赵伯离开,秦决明看着墙上那副画,忽然缓缓开口:“子卿,殊儿今日回来了,他长大了,长成了一名翩翩少年郎,与你当年所愿一模一样,而你……”
“也走了快九个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