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长天没骗燕殊,如此,当真能瞧见明月。

万古长空,广寒清虚。

瞧着那一轮飞镜,倒也能明白,这禹铸九鼎的泱泱八万里,为何千百年来,有那么多文人能士,愿为其赋诗吟歌。

柴房里静了片刻,燕殊轻轻开口:“你若有需银子的地方,可与我说。”

李长天笑了笑:“谢谢,可我如今跟着你走,吃你的,用你的,欠了一路的情分债,已经还不清了,哪还能再张口要。”

“前些时日,错将你当成犯人,算是我对不起你。”燕殊坐了起来,轻轻拍去衣袖上的干草。

“若不是你,我现在还苦兮兮地被关在牢里呢。”李长天笑道。

“走吧。”燕殊站起身,淡淡道。

“嗯?去哪?”李长天不解地看着他。

“看一时,是皎皎明月无纤尘。”燕殊面无表情地说,“可看一夜,就是风寒着凉喉咙疼了,再去给你要间上房。”

“没事,我就住柴房……”

“你若病了,无法赶路,会影响行程。”

“好……好吧。”

李长天正要起身,燕殊默默将手递了过来。

李长天愣了愣,朝燕殊感激的笑了笑,伸手握住燕殊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俩人走出柴房,找到掌柜,说明了来意。

掌柜面露为难:“两位公子,不好意思,我们这今日已经没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