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殊没有坚持,说:“等等吃完午膳,碗筷放桌上就好,会有家仆收拾,身上的淤青,你自己涂药,手伤等我回来,帮你处理。”
说完,燕殊站起身,要出门。
“ 。”李长天匆匆忙忙咽下嘴里的饭菜,“你去哪啊?”
“去视察牛三游街之事。”燕殊说完,走出厢房。
李长天吃完午膳,等家仆收掉残羹剩菜后,又给自己身上的伤处涂好药膏,然后百无聊赖地等燕殊回来。
谁知李长天等到夜深人静,燕殊还没回。
李长天蓦地反应过来什么。
想来燕殊不仅仅是去看牛三游街,应该还在游街后,还把牛三带走了。
“巡察使啊……”李长天单手撑头,手肘抵在桌上,叨念着这三个字。
桌上豆大的烛火轻轻一晃,厢房被推开,燕殊回来了。
“嗯?你回了啊。”李长天迎了上去,“等你半天了。”
“嗯。”燕殊默默地将右手藏在身后,“我洗洗脸和手,你先将手指上的棉布拆开。”
李长天其实已经看到燕殊右手衣袖上的血迹了,他没说什么,点点头,重新坐回桌子旁,慢悠悠地拆着手上的棉布。
燕殊洗净手,坐在李长天身边,轻轻拉过他的手,帮他拆棉布。
其中有几根手指,因为棉布缠进伤口里,粘得牢,疼得李长天一直蹙眉。
燕殊看了李长天一眼,动作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