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天踉踉跄跄站起身,他身上有伤,根本站不直,只能可怜兮兮地微微躬着背。
燕殊一直看着李长天,见他疼得厉害,说:“我背你。”
“啥?”李长天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地瞪着燕殊,“你背我?”
李长天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裳,又看了看燕殊干净的皓白锦衣,总觉得自己只要随便碰一下燕殊,就能染他一身土和灰。
“我背你。”燕殊坚持。
李长天警惕地退了退。
“怎么?”燕殊困惑地问,“你不是说你走不动?”
“你这难道不是什么折磨人的手段?”李长天见识过燕殊的凶狠,他心有余悸。
“不是。”燕殊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李长天自然是不信的,他伸手,嘴里‘嗬’了两声,像赶什么小动物一样,赶了赶燕殊:“你走,我自己会跟着。”
燕殊:“……”
燕殊只得朝城镇的方向走了十几步,转身回头看李长天。
李长天捂着腹部的伤口,咬着牙,眉头紧紧蹙在一块,拖着脚上的破鞋,一瘸一拐,费劲地跟着。
燕殊不禁想起俩人之前来此地,李长天就这么踉踉跄跄跟他走了一路,一句怨言也没说。
燕殊内心的愧疚越来越深,他薄唇轻抿,忽然转身走到李长天身边。
“嗯?”李长天正低头咬着牙,苦苦支撑着满是伤痕的身体跟紧燕殊的步伐,突然感觉燕殊走了回来。
“怎……”李长天疑惑抬头,随后声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