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树菩萨道:
“待度厄罗汉集结兵马完毕,自会联络我。我入中原之时,西域各国就已经在筹备粮草、军需。想来就在近日了。”
许平峰颔首:“如此甚好,两军遥相呼应,不出三月,就能打到京城。待我一路炼化气运,到京城之时,监正老师便回天无力了。”
他笑着抿了一口茶,问道:
“南疆可布置妥当?”
伽罗树菩萨颔首:“有阿苏罗坐镇十万大山,即使九尾天狐亲至也奈何不了他。”
许平峰笑了一声。
这时,伽罗树放下茶盏,伸出右手,掌心平摊。
一抹金光自掌心升起,化作一只金钵,金钵内射出柔和的金色光幕。
光幕中,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僧人盘坐,脸色肃然:
“伽罗树,南疆出事了。”
少年僧人的声音缥缈空旷,仿佛来自天边,且听不出是男是女,是年轻是苍老。
伽罗树菩萨面不改色:“何事?”
少年僧人道:
“许七安和孙玄机联手击败阿苏罗,破开封印之塔,带走了神殊的残肢。”
许平峰眯了眯眼,手里的茶盏里,茶水泛起涟漪。
伽罗树菩萨缓缓道:“他如何办到的。”
少年僧人不做回答,继续说道:
“我已让度厄返回阿兰陀,陈兵南疆边境,堤防南妖卷土重来。
“封于桑泊的神殊右臂,在桑泊案中脱困。封于浮屠宝塔内的左臂,已被佛子带走。躯干早已落入九尾天狐手中。而今神殊双腿又丢,除头颅之外,身躯已然集齐。
“如我所料不假,夺回十万大山只是南妖的第一步,他们会趁你不在阿兰陀期间,攻打阿兰陀。
“东征的计划取消,我只能派两万精锐攻打雷州,以做骚扰。
“汝好自为之。”
少年僧人的身影消失在金光幕布中。
伽罗树菩萨和许平峰默然不语。
城头的瓮城内,商议军事的众将领,迎来了汇报的士卒。
“大将军!”
士卒躬身抱拳,道:“国师传话,西域会派遣两军精锐滋扰雷州边境,以做牵制,但不会配合我们攻打大奉。”
各营将领脸色一滞。
戚广伯沉声道:“为何?”
士卒道:“许七安将联合万妖国余孽,攻击南疆,以及阿兰陀。佛门陈兵以待,无暇他顾。”
“什么?”
“姓许的要攻打阿兰陀?”
“他凭什么啊,就凭他区区三品武夫,攻打阿兰陀?”
“佛门也太把他当回事了吧。”
各营将领大惊失色,愤慨议论。
许七安姬玄脸色一沉,双拳紧握。
结束会议,饥肠辘辘的许新年直奔内厅。
此时午膳已过,而他今天连早膳都没来得及吃,便随恩师张慎参加会议,与青州高层共商军事。
现在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迈过门槛,来到布政使司内厅,许新年看到的是杯盘狼藉的餐桌,菜盘子被舔的干干净净。
一桌子的菜,连清汤都没给他剩。
这妹妹不要也罢许新年默默的转身离开。
s:先还一章,月底总结一下,看这个月能还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