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杏儿穿着朴素的布裙,却难掩天生丽质,她有着一张俏丽的瓜子脸。
微微发白的,病态的脸色,让原本就气质柔弱的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她是那种能激发男人保护欲的女子,但在此刻的李灵素眼里,她像是火炮的引线。
李灵素笑容勉强:
“杏儿怎么出来了?”
许七安装模作样的感慨:
“知道这次要与强敌打架,所以我提前把柴杏儿放出来了,忘了通知你。她虽然背负罪孽,但毕竟是你的红颜知己。我肯定要对她的性命负责。”
“我谢谢你了啊!”李灵素略有点咬牙切齿的回应。
柴杏儿审视着东方婉清,东方婉清打量着柴杏儿。
“李郎,她是谁?”
她们异口同声。
李郎好了,不用问了,称呼已经说明一切。。
柴杏儿和东方婉清目光交汇,电火花四溅。
噗嗤李妙真险些伸手捂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
心说李灵素啊李灵素,你终于有今天了。
东方婉清恨声道:
“李郎,这又是你在哪里勾搭的狐媚子?你有我和姐姐还不够,勾搭了雷州商会的小贱人还不知足。你在外面到底有多少情妇?”
那可就多了,圣子(师哥)的姘头遍布中原,说不定,武林盟里也有许七安和李妙真,在此时达到了心有灵犀的高深境界。
“狐媚子?”
柴杏儿挑了挑眉,冷笑道:“谁是狐媚子还不一定呢,我与李郎山盟海誓之时,你这黄毛丫头还没断奶呢。”
东方婉清性子冷傲刚烈,踏前一步:
“贱人,本宫主现在就撕了你。”
柴杏儿凄然笑着:“我本就成了阶下囚,没几日可活。”
李灵素心里一痛,插入两人之间,沉声道:
“杏儿,你不会有事的,许兄答应过我,会给你一线生机。”
许七安看了柴杏儿一眼,心说厉害啊,懂的如何把劣势转化为优势,来博取李灵素的怜惜。就这茶艺,也就比我家妹子差一点。
柴杏儿默默流泪:
“我早知你是个风流薄情的男人,偏就是舍不得你,忘不掉你。在湘州时,你发过誓,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
“杏儿,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李灵素话没说完,东方婉清柳眉倒竖:
“李灵素!同样的话你还和多少女人说过!?”
这边争吵激烈,另一边,许七安李妙真恒远楚元缜还有慕南栀,坐成一排,既没落井下石,也没从中调和。
默默围观圣子处理感情问题。
我得多学几招,将来哄鱼儿许七安心说。
李妙真传音道:
“我这师兄,本事没有,招惹女子的手段高明的很。当初他就是对东方姐妹始乱终弃,才被千里追杀,软禁了大半年。”
楚元缜传音道:
“风流之人必受情所累,不过比起宁宴那天在司天监遇到的窘境,这些都是小打小闹。”
看戏就看戏,你特么说我做什么本来幸灾乐祸的许七安,脸色一僵。
李妙真看一眼慕南栀,故意“啧啧”两声,说道:
“我师哥和姓许的一个德性,都是好色之徒。王妃,你说是吧。”
果然是王妃楚元缜心里有数了。
“与我何干!”
慕南栀皱皱眉头:“我和许七安不过是结伴游历江湖,他好色不好色,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出言试探,是不是也是他的相好?”
李妙真脸色微变,连忙“呵”一声:
“我和许七安相识一场,只是道友罢了,王妃莫要信口雌黄。”
许七安慌忙打断她们较劲,道:
“妙真、楚兄,恒远大师,你们难道不好奇柴杏儿是谁吗,此事说来话长,容我细细道来”
“没兴趣!”
“不好奇。”
“许大人,贫僧也不好奇。”
“”
另一边,李灵素好不容易安抚好柴杏儿和东方婉清的情绪,如释重负,他其实有更好的办法调和红颜知己们的矛盾。
但可恨天地会的一群狗贼在边上看戏,让他有些拉不下脸。
“我师哥哄女人的手段还是很厉害的,每个女人都怨他,但又爱他爱的死去活来。”
见状,李妙真传音感慨一声。
李灵素的女人,战斗力太弱了吧,这就偃旗息鼓了?嗯,也可能是因为我在旁边,她们不敢造次……许七安暗道。
好戏结束,他拍拍屁股起身,道:“我还有事,请两位先进塔暂避。”
祭出浮屠宝塔,将柴杏儿和东方婉清收入第一层。
楚元缜取出地书碎片,倾倒镜面,几道人影滚落,正是柳红棉等人。
许七安扫了一眼:“净心呢?”
李妙真鼓了鼓腮:“让他给逃了,我没留住他。”
许七安“哦”了一声:“小角色罢了,无妨。”
李妙真就很满意他的态度,顺手摘下一只阴nang,道:
“他们的魂魄我封印在袋子里了,你要如何处置?”
而李灵素,则顺势把浑天神镜还给许七安。
许七安把浑天神镜塞进地书碎片,耳边响起神镜的呻吟声:
“好爽,好爽,龙气更浓郁了
“别这样诱惑我,我会不愿意回到小主人身边的”
声音渐渐消失。
收获武林盟的两道龙气后,地书碎片里的金龙愈发凝实。
许七安接过阴nang,打开,四道强横的元神袅娜而出,归入各自的肉身。
乞欢丹香、白虎、柳红棉、净缘四人纷纷苏醒,睁开眼睛。
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