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安表情僵硬,再不复得意之色,怔怔的看着白衣术士。
他的脑海里,红裙子和白裙子瞬间飘远。
“你母亲是五百年前那一脉的,也就是我现在要扶持的那位天选之人的妹妹。当年我与他结盟,扶他上位,他便将妹妹嫁给了我。世上最可靠的盟友关系,首先是利益,其次是姻亲。
“我娶了那位金枝玉叶后,便着力于策划山海关战役,窃取大奉国运。山海关战役的尾声里,你出生了。”
呼!
许七安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红裙子和白裙子又飘回来了。
他虽然也算是大奉皇室后裔,但那是五百年前的一脉,和怀庆、临安其实没有太大的干系。
上辈子同姓之人还经常说: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不过,非要论起来,怀庆和临安都是我的族姐。
然后,他才有心思去思忖便宜父亲说的话是真是假。
时间点是吻合的,我出生的那一年,在二叔的记忆力,他和许大郎在山海关打仗,所以婶婶和生母两人照顾我多时
许七安一愣,意识到不对劲,沉声问道:“她,她为什么是在京城生的我?”
说话间,他脸色一白,只觉得体内的某个东西在动荡,竭力抗拒着什么。
同时,武者的本能在疯狂预警,依旧没有具体的画面,但那股发自内心的恐怕,让他感觉自己是踩在钢丝上的孩子,随时都会坠落,摔的粉身碎骨。
这让许七安意识到,白衣术士炼化气运到了关键时刻,若是成功,这一身气运,将归于他人,和自己再没任何干系。
而他也会随着这股与性命交缠的气运离去,身死道消。
对于儿子即将面临的遭遇,白衣术士无喜无悲,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你生母是趁着我不在身边,悄悄去的京城,在那里把你生下来。等我窃取了气运,才知道这件事。”
“为什么?”
许七安口鼻溢出鲜血,深深的看着他。
白衣术士语气不见起伏:
“你的出生本就是为了容纳气运,作为容器使用。这既是我与那一脉的博弈,也是因为时机未到,在没有起事之前,不宜将气运植入那一脉皇族的体内。
“你生母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她表现的逆来顺受? 表现的为家族的崛起愿意付出一切,但那伪装。你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她舍不得你死? 于是逃到京城把你生下来。
“监正在京城,他将是你最大的保护伞。”
原来如此许七安叹息一声? 再没有任何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心里想的,竟是监正那个糟老头子。
大奉最惨的孤寡老人啊。
“这么说来? 姬谦还算是我表哥?”
许七安问? 鼻子里的血留到了嘴边,很想擦一下? 奈何无法动弹。
“对!”
白衣术士点头。
杀的好啊,表哥都该死,嗯,这不是我说的? 这是前世某位知名作家说的他心里腹诽? 以此缓解心里的焦虑。
“这就是你的后手?”
这时? 白衣术士突然说道。
谷外,院长赵守带着许平志,踏空而来。
“你果然在这里? 你果然在这里”
许二叔的声音尖锐,表情既悲伤又发狠,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