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需要今后,今天就能记起旧恨,婶婶和侄儿的母子之情宣告结束。
许玲月低声说:“娘,大哥说的也没错。”
愤怒中的婶婶猝不及防,遭了女儿一记背刺。
许新年说道:“收徒可以,但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力蛊修行,何时才能出师?”
丽娜想也没想,道:“短则五年,长则二十年,看个人天赋。”
许新年点点头,看了眼铃音,说:“那丽娜姑娘能在京城待五年,或二十年?”
丽娜嘴巴比脑子动的快:“只要你们给口饭,我就能一直待下去。”
“不行!”
许家众人,异口同声。
“”小黑皮一脸委屈,不就是吃你们家几口大米嘛,小气吧啦。
最后,一家之主许平志做出决定,道:“就有劳丽娜教导小女了。”
许新年和许七安投以困惑的眼神,难不成还真要让丽娜在京城住五年,甚至二十年?
那束脩费也太高昂了吧。
对此,许平志笑呵呵的说道:“铃音只是个女孩儿,又不争做天下第一高手。能学一点是一点,就算无法出师,也不打紧。
“你们两个啊,就是心气太高,事事都要争做头部。”
许新年和许七安没话说了,觉得二叔(爹)说的有道理。
丽娜摸了摸许铃音的头,“你要是跟我回南疆,我爹肯定收你做亲传弟子。最多十年,你能搬起一座山。”
许七安脑海里浮现相应画面,十年后,长大的许铃音扛着一座大山,每一步都造成地震般的效果,开心的说:
大锅,我回来啦,送一座山给你,接好哦!
许家有女初长成,力拔山兮气盖世许七安打了个寒颤。
黎明前夕,天色青冥。
一只橘猫迈着优雅的步伐,穿梭在空旷寂静的街道,来到了孙府大门外。
它轻盈的跃上临街一栋房子的屋脊,四处眺望,然后跃下屋脊,快速窜到孙府大门口。
接着,橘猫喉咙滚动,凸显出一个圆形轮廓,慢慢挤出喉咙。
那是一面小巧的玉石镜,它被吐出后,未曾落地,而是悬浮于空,镜面光华一闪,抖落出一位昏迷不醒的公子哥。
橘猫张开嘴,将玉石小镜纳回腹内,翘着尾巴,快速离去。
又过了一刻钟,打着哈欠的老门房打开大门,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华服公子哥,他吓了一跳,看清公子哥的容貌后,激动的跑进府里。
俄顷,几名仆人匆忙而来,抬着华服公子哥进府。
孙尚书闻讯赶来,见儿子躺在锦塌昏迷不醒,一颗心瞬间提起。
“老爷,少爷他只是昏迷,没有受太重的伤。”站在床边的老管家说道。
“什么叫没有受太重的伤?”孙尚书眉毛扬起。
“少爷被抽了几十鞭,皮开肉绽,所幸都是皮外伤,敷药后已经没有大碍。”老管家低下头。
“混账!言而无信!”
孙尚书脸色铁青,又心疼又愤怒,但随后,似乎想到了什么,沸腾的怒火忽然散去。
沉默了片刻,孙尚书叹道:“回来就好。”
浩气楼,茶室。
“誉王早已没有争名夺利的心思,所以能还我人情,倘若他还是当初那个誉王,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我。至于曹国公,他和镇北王的副将联合,谋划我的金刚不败。
“我记得魏公说过,朝堂之争就是利益之争,要学会妥协。于是我就答应他的要求。”
许七安捧着茶,坐在采光通透的茶室里,扭头,看向瞭望台上,晒着太阳,眺望风景的魏渊。
“不错,你悟性是有的,可惜脾性难改,不适合朝堂。”魏渊颔首。
“主要是魏公教的好。”许七安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