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的脸立马又转了回来:“我们不回去了。”
小球眨眨眼睛,坐在近旁的一根鲸鱼肋骨上,说:“你就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青年说:“你快劝劝他,整天就是打铁,一把剑打了三十多年了还在打。”
大汉辩道:“你懂什么,我这叫精益求精。”
青年不屑道:“还‘我’了起来,你是怕你再造一把剑出来,那把剑还是人造出来的剑的手下败将。”
三面人的手忽然胡乱挥舞了起来,小球劝了劝:“你们不要吵了,好好说话嘛。”
女人那一面转到了小球面前,她苦着嘴脸,有些凄惨地说:“他爱待在这里就让他待在这里嘛,他也说,他不强留我们,他是愿意分开的,于是我们就找了些芦苇,问颛顼要了些精血,造了一支钩子,准备了两具人的皮囊,打算用那钩子勾出另外两个灵魂,放进那两具皮囊里,谁知道有人把那支钩子偷走了,还把它当成了一支笔来用。”
小球哑然,颇为同情女人和青年了,拍了拍他们的手,说:“你们三个为一体,一个人不想走,那你们就是走不了的了。”
大汉硬邦邦地说:“这里有什么不好?”
女人眨眨眼睛,说:“也确实没什么不好……”
青年就竖起了眉毛,说了:“那是因为你们习惯了!”
小球安抚青年道:“既然我知道你们在这里,而且我看你们也不会换去其他地方,我这里有个发信器,等你们都想回去了,就给我一个信号,我会来接你们的。”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弹力球递给三面人,三面人把球放在了一边,三个脑袋一齐点了点头。
女人和小球说:“那你把实验数据带走吧。”
小球往无藏通和曲九川离去的方向一看,看到几座高耸的雪山,他说道:“陨石就在那里吧,我这就过去提取数据。”
女人又是咯咯发笑,青年也笑了,青年说道:“你怎么也管它叫陨石了呢,按照地球上的归类方法,叫做太空玉米才更贴切吧?”
小球无奈苦笑:“总之这里也不适合作我们的农场就是了,我先走了。”
他就拿起已经烘得半干了的衣服穿上,朝着那些雪山行去了。
而曲九川和无藏通这时已经来到了雪山山脚下,无藏通变做了个单薄的人影,贴在曲九川身后,在他耳边说道:“不会错,就在那山顶。”
他伸出细长的黑影手指着连绵的山脉中的最高峰,一只青色的大鸟正从那里飞下来。无藏通掐指一算,道:“那和尚也跟进来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我两颗石头在手,他还能拿我怎么办!”
曲九川闻言,兴奋地摩拳擦掌,道:“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还有谁还会看不起我,看轻我!”
这一人一影就飞窜进了针叶林中,往那山顶一路奔袭。
再说怜江月这一行还在银河上悠悠地划着船,川上不分日夜,全素雅靠在怜江月的身上睡着了。风煦微就小声地和怜江月聊天,他问他:“等解决了无藏通的事情,出去之后,行山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木心竹怪笑着抢白道:“哇噻,风煦微,你这么有信心能解决了无藏通?据我所知,你可是他的手下败将啊!”他摸着下巴道:“伤疤没好,就忘了痛啦?”
风煦微一撇嘴角:“你到底帮谁?我刚才就想问了,你是知道我们进来了蛇身体里,故意去找我们的?你有什么目的?”
木心竹举起手来:“我陈述事实罢了,我没什么目的,我就是一个人待得很闷,知道你们来了,想找你们解解闷。”
怜江月道:“是想找我们帮你杀竹心木吧?”
风煦微道:“就是他人格分裂那个?”
印无章在旁竖起了耳朵:“人格分裂?”
木心竹啐了口:“关你屁事!”就不再说话了。
印无章一看风煦微下巴上的疤痕,说道:“原来你的疤是被无藏通弄出来的。”
木心竹重新拿起了船桨,翻了个白眼,冲着印无章抬了抬下巴,瞄了眼风煦微,又开腔了,道:“喏,曝光你和怜江月在车上亲热的不雅照的就是他的人,你师兄找了布衣帮那群滑板小子跟踪你,他琢磨着,这样他处理你师父的遗产时,你就会乖乖闭嘴了。”
怜江月咂摸出些意思来了,问风煦微:“这就是你师兄说的抹黑了师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