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小在寺院里长大,而且体质本就相当特殊,所以姜南岸很早就给自己做了职业规划 待到十八岁就削发为僧,从此皈依佛门, 常伴青灯。
然而姜南岸人虽话痨了点, 却很聪明也很会念书。
他的成绩一直很好,好到高三模拟考考出了个年级第三。
既然如此,那还说什么呢?
师傅掐指一算:徒儿你尘缘未了,好好念大学去吧。
一晃四年过去,姜南岸大学毕业, 因为感情上受了点挫折,就没去考研, 而是回了少林寺,跟师傅继续修行。
而他告诉北泉的, 是自己在半年前的经历。
那次他师傅带着他到一条村子里做水陆道场。
斋会时,老和尚听村人聊天,说起村中有户姓荆的人家,最近接连出了发生不少怪事。
荆家先是家里养了好多年的黄狗无缘无故发了疯。狗发了疯也不咬人,只闷头撞墙,直到把自己在围墙上撞了个头破血流,气绝而亡为止。
黄狗死后,刚过门不久的儿媳妇就得了失心疯,每天好似梦游一般在院子里不停转悠,谁叫也不好使。人送进医院住上三五天就好似没事人一样,然而一回家没两个星期就又会犯病。
不得已,荆家只能把儿媳妇送回了娘家。
提起这茬儿,村人众说纷纭。
有说荆家祖坟风水不好的,有说小两口八字犯冲的,还有说是得罪了黄大仙才会遭了戏弄的。
倒是老和尚听完之后,沉吟半晌,当即请人带路,直接去了荆家,请家主掘开院子西北角鬼门的围墙,果然在墙根处挖到了一只做工粗糙的布偶。
小布偶脸上没有眼睛,额头正中扎了颗红色的图钉。
“哎呦,鲁班术吗?”
听到这里,北泉已经猜到了:
“荆家怕是得罪了个泥瓦匠吧。”
“没错,就是这样。”
姜南岸连连点头:
“荆家起新房时,跟施工队的价钱没谈拢,刚好工头懂一些门道,心气不顺,就在他们家的院子墙根处埋了个魇偶,想让这家人吃点教训。”
“这么说……”
北泉闻言,眯了眯眼,“你怀疑,那座废弃游乐园,也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姜南岸点头如捣蒜:
“毕竟那些小主播的连环自杀实在太不正常了,所以我很怀疑,他们可能是在游乐园里冲撞了什么。”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就算游乐园以前没有出过事,也保不准在废弃的十年里,会不会有人在那里……”
姜南岸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比如杀个人灭个口,再来个毁尸灭迹什么的。”
北泉点点头。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怀疑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