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本座也不感兴趣,这老蛙虽说知道一些,但实在也不多。”黑山的周身显然萦绕着一层低气压。
程晋看到,边想活跃下气氛:“那老蛙呢,你怎么处置了?铁锅炖了?”
“下了禁制丢在薛家附近,等有空再去处理。”
……就挺黑鹿鹿的,不过干得漂亮,让你冲他吐黏液——
程晋猛地站起来:“不对,昨天那青蛙的架势,分明是冲着要我性命来的!你说是用水莽草的怨气诱他来,他是不是跟柳仙有仇啊?”
黑山的眼神瞬间锋利起来:“本座去把他逮回来!”
“不,不要送来汤溪,送去地府给柳仙见见。”程晋说完,又迅速反口,“这样也不好,太草率了,既然这老蛙老成精了,如此都敢撒下大谎,我们干脆就顺水推舟,看他之后要如何做,怎么样?”
“可。”黑山点头,道,“本座会悄悄在他身上下追踪禁制。”
“隐蔽吗?如果会被发现,其实不下也可以,如果他真的跟柳仙无关,或者仇恨不深,恐怕会直接逃得无影无踪,反之,他定会做些事情出来。”
黑山表示明白了,他刚要走,却被程亦安又给喊住了。
“还有事?”
程晋其实只是下意识把妖拦住,怎么说呢,他不知道要不要把心里的揣度告诉黑鹿鹿。
“如果你心里有一个猜测,你不知道是不是靠谱,你会说出来告诉我吗?”
黑山陷入了沉默,一副你说呢的表情。
程晋立刻抬手,一副投降模样:“好吧,我心里只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猜测。”
黑山转身,脸上带着全然的锋芒,程亦安从不会无的放矢,接下来的话恐怕会改变他的某些想法:“什么猜测?”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几乎都要盖过程晋的声音了,但即便如此,听力出众的妖依然听得一清二楚:
“师爷,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如果一定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我总觉得这柳仙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憎恶庆恒。”
这也是为什么程晋一直怀疑柳仙对他们还有所隐瞒的原因。
“你怎么会这么想?”黑山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
程晋望着亭外的大雨,心里头有些发凉:“直觉吧,你还记得柳仙跟我们是如何形容庆恒的吗?他说庆恒是他最好的朋友,是佛门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谦逊雅让,不似红尘中人。”
“如果你被我这么算计,你还会用这么美好的词语形容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