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

当然活人吃得快乐,程县令也没忘记县衙还有两只鬼,祝文书算是老员工了,就带着新员工聂小倩一起吃香火,说来前段时间聂小倩去自己的新坟住了段日子,据说是在她幼年记忆的一座山里,因贪恋风景,还多住了两日,这会儿回来,刚好赶上吃宴席。

“没想到,这人间的衙门,居然是这般模样的。”聂小倩带着新奇感叹道。

祝丰年性子端厚,闻言便解释道:“也不全是这样,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大人是个极好的人。”

“难不成,你也是大人救回来的鬼?”

祝丰年摇头:“那倒不是,不过大人替小生伸冤,还了小生一个公道。”

聂小倩心想,她虽然未能与宁生结缘,不过如今的境地,却也不差,至少这里热热闹闹,还有一个顶好的上司:“祝公子,你能不能与我讲讲大人还有什么事迹吗?”

祝丰年一脸“那你可就问对人”了的表情,当即就一边吃供奉,一遍讲了起来,从水莽鬼到伸翻商家冤案,再到钱家覆灭,连剿汤溪山匪三大寨。

这祝生鬼说起,听得到的可不止聂小倩一人,程晋这才略有些感叹道:“原来我来汤溪已经办了这么差了啊。”

离庸却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心中不禁对程亦安评价高了两层,然后他就闹着给人劝酒,陶醉拦都拦不住那种,当然程县令也很鸡贼,他拉着旁边作壁上观独自享用美食的黑山下了水:“这杯,本官要敬师爷!”

离庸立刻就怂了,他还想见到明天的太阳呢。

猫猫就发出了无情嘲笑:“瞧瞧你这胆子,也就比老鼠大那么丁点儿,跟上次来的狐狸精一模一样。”

猫猫喝了点酒,说话就没遮没拦,幸好他说得轻,阿从这小傻瓜又被离庸劝了一杯梨花白,这会儿笑脸红扑扑,正在跟应少年交流些不知什么东西,旁边的少女小轻还听得一脸巨认真,俱没听到猫猫讲了什么。

离庸却没听过这茬:“什么,我难道不是第一只被汤溪衙门接纳的狐族吗?”

……你的重点,真的很歪哎,看来也醉得不轻。

猫猫当即超大声回道:“当然不是,那狐狸精还超不要脸,半夜跑来偷袭咱们酸哥,还要以身相许,妈耶,小爷一脚就踹飞了她!”

阿从立刻警醒转头:“什么狐狸精,居然敢夜袭我家少爷!”

程晋就头痛,非常头痛。

“醉猫,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潘猫猫当即站了起来:“我没醉,你自己说是不是救了她,又拒绝了她的报恩?”

离庸显然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什么?居然还有这等事,大人是做我族中快婿吗?”

程大人什么人啊,哪能就此被妖拿捏住,当即就道:“我同她讲,少看些以身相许的话本,给钱报恩就行。”

离庸:……太惨了,到底是我族中哪只少女狐狸竟这般惨?!

不过倒也确实是,能用钱解决的报恩,确实是最简单的报恩手段了,只可惜啊,不是每个凡人都像程县令这般所求。

离庸突然有些好奇:“那她给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