瘫坐在柔软的皮质沙发上, 陶知双眼无神地看着电视新闻。
主持人滔滔不绝地描述着近期的政局和战况,他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晃荡两下手里的玻璃杯, 凑到嘴边灌了一口。
冰块就要化完了, 威士忌的口味变得很淡。
陶呈下班回来, 秘书和保镖一直把他送到家门口。刚开门就看见家里乱七八糟的样子,他脚步顿了下, 把手里的文件递给秘书,对身后众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进来, 今天的工作到此结束。
秘书往屋里瞄了眼, 小声提醒:“总理, 今晚还有一个电话会议。”
陶呈点头:“知道。”
两个保镖留下来戒备, 其他人就此离开。
关上家门,陶知脱下西装,扯松了领带, 皱眉看两那个废物弟弟:“又没去医院?”
陶知咂咂嘴,放下酒杯:“没意思,不想去。”
“治病救人是你自己的意愿吧。怎么, 开那种不正经的小诊所你觉得有意思,我给你找的正经工作就没意思了?”
“开小诊所, 我两天不开张, 隔壁足疗店大姐就要来砸我门,你给我安排的三甲大医院,就算我一年364天都不去上班,我都是那儿的优秀员工。他们需要我么?我需要他们么?”陶知嗤了一声,“你觉得这种工作有意思?”
“那你想要我怎么样?”这是一句质问的话, 陶呈却说得十分平和,他挽起衬衫袖口,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洗手,熟练地从冰箱里挑选晚饭的食材,“现在是战点,哪里都需要医生,让你去医院实现价值,总比放任你在外面瞎掺和强。”
笃笃笃的切菜声响起。
陶呈的刀工很好,动作麻利:“我看你最近有点上火,晚上多吃点芹菜吧。”
如此宁静祥和的生活,丝毫看不出外面的战火连天,也看不出内阁里的尔虞我诈。
既真实,又虚假。
陶知抱臂靠在厨房门边,冷眼看着他无所不能的兄长张罗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