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崽从没受过这种委屈,被他一句接一句教训得心里慌乱不已。
鼻孔里塞着纸巾的小雄虫高昂着脑袋,一脸得意地道,“雌父,我不仅要他下跪道歉,还要他当我的雌奴!”
格雷西犹豫了一下,一进门他就注意到了这个小雌虫姣好的容貌,好像有祸水的潜质。不过转念一想,一个雌奴而已,自家小雄子要就答应他了,“好,雌父帮你把他要回去,能给我的阿雷克斯做雌奴,他们一家怕是做梦都要笑醒。”
“呵,做梦的恐怕是你们吧?要我的宝贝当雌奴,想得倒美!”
说话的虫相当不客气,格雷西不悦地皱眉,回头正想鄙夷两句:一只小雌虫,长得稍微出挑点就当宝了?不就是想要钱吗,他们家多得是!
看清出现在门口的两只虫的脸,不由得愣住了。
左边的雄虫面容白皙,长着罕见的黑发黑眼,墨染一般的眼尾微微上挑,殷红的唇弓拉开嘲讽的弧线。
显然刚刚开口的就是他。
雄虫右手还挽着一只大腹便便的雌虫,穿着整齐的军雌制服,清隽的俊脸上,一双深潭似的绿眼睛特别地引虫注目。
不知道是不是格雷西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只雌虫非常的强,一出手就要命的那种。
“雄父——雌父——”小虫崽一看见双亲就扑了上来,刚才还能忍住的眼泪,此刻瞬间就决了堤。
邵城蹲下身将他抱起来,用手指轻轻给他擦拭眼泪,“宝贝别哭。”
诺菲勒伸手检查了一下虫崽的小爪子,和头、脸这些露在外面的地方,看着哭得凄惨的小虫崽,也忍不住露出了怜惜表情,“鱼鱼受伤没有?”
“嗯。”小虫崽可怜巴巴地点头,指着手背关节处的肉窝窝喊痛。
诺菲勒凝神一看,差点就沉默了,就这么两道几乎看不见的小口子,这小子也好意思点头?
“鱼鱼流血了,痛痛,雌父吹吹~~”
诺菲勒明知他在撒娇,还是从善如流地吹了两下。小虫崽又拿给雄父吹。邵城看到他的眼泪快心疼死了,自然没有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