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宣书致则若有所思地看着华恃的反应,似乎正在心里思索着什么。
直到易湛有些受不了这般气氛,主动出声对宣书致道:“你就快点告诉他吧。”
宣书致看了眼易湛,后者立即闭了嘴,在这种方面他总是十分警觉,知道什么时候宣书致心情好,什么时候自己不该多言,他向着华恃无奈耸了耸肩,这便站到了易湛的身后。
而也是直到这时候,宣书致才终于向华恃缓缓开口道:“你觉得如果自己早点离开,或者自己没有答应他前去查看黑蛇的踪迹,他就不会出事,是么?”
华恃身形微微僵硬,半晌后轻轻点头:“是我没保护好他。”
宣书致轻笑了声:“别傻了,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而且凭你的实力也根本保护不了他。”
他的这话令华恃垂在身侧的双手拽得更紧,华恃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因为这本就是事实。
“师父,你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是吗?”华恃抬头问着,声音比以往虚弱低沉许多。
宣书致没有否认:“是,最初我还没有办法确定,但见到你手上令牌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华恃想起自己曾经在柳栖霜的帮助下去凝山带回来的那块令牌,那块据说是初代灵道之主留下的令牌,他恍然想起这事,又将令牌自身上找出,低声问道:“是这个?”
宣书致盯着令牌半晌无声,易湛却是忍不住微微动容,与宣书致不同,这是他初次见到华恃身上带着这块令牌。
他迟疑地望着华恃,张口道:“这块令牌竟然在你这里……”
宣书致这才对华恃道:“这块令牌当初失踪许久,只有他知道踪迹,现在他将令牌交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够继承他的一切。”
华恃狠狠摇头:“我不要继承什么,我只想让他活过来,师父你刚才说过你可以让他活过来的。”
宣书致沉吟片刻:“要他活过来,我恐怕还办不到。”
华恃脸色微白,几乎要冲到宣书致的面前,他两手支着面前的桌案,语气焦急几乎带上了难以的察觉的哭腔:“可是你刚才明明让闻重前辈对我说,说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