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绪的律师:“但我方了解到的情况不是这样。我方被告人秦绪同学和林子睿同学是好朋友,林子睿曾亲口告诉他,自己和父亲关系非常不融洽。”
秦绪:“林子睿曾说,他有时恨不得和他父亲同归于尽——”
林子睿脸色惨白,林诗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旁听者们窃窃私语。
秦绪继续道:“我知道那是气话,我没当真,我想没人会当真。不过,他曾说过要考一个远离云城的大学,他说这话时看起来很认真。所以,我认为林子睿和林老师的关系应该是不十分融洽的。做为好朋友我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是……”
他满脸失落,像是沮丧得说不下去了。
他的律师继续道:“林同学曾说过想和父亲同归于尽——只是气话,他并没有真的去伤害他人,他选择了伤害自己。林同学,我很遗憾发生了这样的悲剧,也很明白你不想面对自杀未遂带来的后果,但是,我的当事人是无辜的,他不应该成为你们父子矛盾的牺牲品。”
林子睿的律师向法官提出抗议。
法官制止了秦绪的律师继续煽情,但是,在场的旁听者和陪审员明显已经被煽动了。
宋铭清担忧地看向林子睿,林子睿茫然地看看他,又看向旁听席,若朴也在看他,而且若朴还冲他笑了一下……
林子睿收回目光,撑着桌子站起身,大家都看向他,只听他语气坚定地说:“我只说一句话:秦绪,我和你不是朋友,我看不上你这种人。”
“……”秦绪怨毒地看向他,但随即便垂下了目光,状似被伤到了。
秦绪的律师立刻道:“少年人的感情就是这么炙热纯粹,所以当他们感觉受伤时,也就很容易做出过激行为。在座的如果有家长,我诚挚地希望你们能仔细地呵护少年们敏感的心灵,不要让他伤人又伤己。”
林子睿的律师又提出抗议,然后发言:“受害者是多样的,我们不应要求受害者完美无瑕。他可能是和朋友闹过矛盾,但这不等于每次‘矛盾’都是正常发生的;他也可能和别人打过架,但这不妨碍他挨打了时,法律为他主持正义;他可能是家庭关系不好,但这不等于他跳楼就是自愿的,这已经是个有异能的世界了,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这些事情存在异常呢?”
他这话有一定道理,旁听者们产生了一些动摇。
秦绪的律师立刻道:“是,我同意对方的意思,我们不应要求少年们完美无瑕,秦绪也只是一个普通少年,他本来一直过着很普通的天天上学放学的学生生活,他不迟到不早退不逃课,成绩稳定在年级前二十,他大多数时候和同学相处良好,不过也曾和同学打过架,就一次,还没能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