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六呆滞地转头看掌柜,“咱怎么办?”
掌柜眯起眼睛,竟是有些怒色了。
“原来他们偷我的血,是为了这个。徐寒柯安静下来的这半年时间里,看来是调查到了不少东西。”祝鹤澜冷笑道,对重六说,“你去守着洞口,我试试把他们‘劝’回去。”
重六担忧道,“对面那么多方士,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啊?”
“难应付也得硬着头皮上了。”掌柜有些烦闷地叹了口气,“这些人,真是讨厌。”
对面的人马已经开始从倒塌的石块间迅速穿行过来,那些方士则直接运起心法,一个个如紫燕凌空一般踏着残垣快速逼近,转眼间已经近在咫尺。
重六忙向后快跑几步,躲在洞口只探出一颗脑袋。
却见一群方士在掌柜面前洋洋洒洒排开,而为首那紫衣人向前走了几步,用倨傲而冷厉的目光盯着掌柜,“祝鹤澜,别来无恙。”
又是认识掌柜的?!
掌柜难道在方士中间这么有名的吗?!
此时徐寒柯和柳盛也走上近前来,假模假式地对祝鹤澜拱了拱手,“祝老板,又见面了。”
祝鹤澜仍然维持着把手揣在袖子里的姿势,也不还礼,“你们要找我,传唤便可。我一介草民也不会违抗宪司大人的命令。这么大阵仗,连大罗派诸位都请来了,真的没必要。”
“祝老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徐寒柯依然笑吟吟的,不紧不慢地摇着他的扇子,“我今日不是专程为祝老板来的。”
说着,视线竟然越过祝鹤澜,落到了躲在洞口的重六的身上。
重六一个激灵,眨了眨眼睛。
徐寒柯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