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是这间。”重六指着右边的。
“这么说左边这间是你的?”祝鹤澜饶有兴致地观察着那道尘封了八年的门。看样子门后有机关,否则以小时候的重六应该是推不动的。
也不知道重六小时候是什么样子?
“门好像还没有被打开过。”重六说话间已经站在他师父的门前。那石头上雕刻着一些棋盘一般的纵横纹路,却见重六将指尖戳进那些凹槽里,划了几下。石头中发出一阵嘶哑干涩的轰鸣,大地也仿佛在微微震颤。
石门缓缓打开了。一股带着腐朽瘴气味道的风突然扑出来,熏得重六后退几步,用袖子捂住口鼻。
情况不妙……
屋子里一片漆黑,连一颗夜明珠也没有。悬而未决的寂静挂在空气里,令人身上生起鸡皮疙瘩。
“师父?”重六将头探入黑暗,试探地唤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那凝固的黑暗里,甚至没有任何窸窣活动的声响。
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重六的心提到嗓子眼,竟产生一股惧意。他匆忙转身,在最近的墙壁上用力扣着一颗夜明珠。祝鹤澜见状也帮忙从其他位置摘下一颗。
夜明珠的光到底不如灯烛,在那黑暗中也仅能照亮面前一步之遥。重六摸索着,避过墙边的衣箱、衣架,往床铺边找去。
烛光中,先看到一双鞋子。
师父的鞋子,整齐地摆在床边,积满了灰尘。就好像他上一次上床休息后,就再也没起来。
紧接着,是腐烂发黑的被褥,似乎是被随意丢在床铺上的。
床是空的。看样子已经空了很久了。
那师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