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祝鹤澜说,整个楼里听戏的人味道都有点相似。
这就是有鬼。
“这件事,我们要不要让青冥派出面?”松明子低声说,“我们只有三个人,无权无势的。让我师兄出面,强行把那个庄承控制住,或许反而好办。”
祝鹤澜思索一番,点点头,“也好。等一会儿散场,你就回去,看你师兄愿不愿意帮忙……别提我,免得他一听我的名字就拒绝。就说是你自己发现的。”
“……”
松明子正想说他也可以现在就走,反正他对这些戏也没什么兴趣。却在此时,忽听人群中传出一阵惊呼。
重六把视线放回戏台上,却发现台上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原本唱词的青衣,那些拉着二胡弹着三弦敲着单皮鼓的乐师们也都定定地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而在戏台中央,站着一个全身包裹着黄色斗篷、面上戴着惨白的面具胚的人。
没人看见他是什么时候上台的。他也不唱,也不念词,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舞台中央,给人一种分外古怪的,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异样感。
就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应该出现在这儿的东西会给人留下的不舒服的感觉。
这时候锣鼓师父们又开始敲了,一名老生、一名花脸还有刚才的青衣又上台来了。三人热热闹闹地唱着词,走着位,就仿佛舞台中央那个披黄斗篷的人不存在一样。
大家都有些坐不住了。那个黄衣服的人是干什么的?他有戏份吗?为什么别的角色都好像看不见他一样?
对面的染工已经忍不住了,“那个黄衣服的是谁啊?戏文里有吗?”
另一个染工说,“我哪知道,这是今天新上的戏。”
重六却悄然凑到掌柜耳边,低声说,“这个……在我之前看过的那版黄衣记里,是没有的。”
掌柜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那个披黄色斗篷的人。
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