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明子吓得差点跳起来,回头一看,拍着胸脯道,”你醒了怎么也不吱声啊?!”
“我听你在那对我品头论足说的头头是道的,我哪敢打断啊?”重六语带嘲讽,动作略粗重地掀开帘子,趿拉上鞋子。咦?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
谁给换的?不会是东家吧……
那……东家把他身上……都看了一遍?
重六抻了抻衣摆,怪不好意思的,心里却又雀跃起来。
“我那是开玩笑的!”松明子干笑着,喝茶掩饰。
掌柜放下手里的药锤,转过身来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重六伸了伸手,低头看看自己,”好像已经完全好了,头也不疼了。”
掌柜松了口气一样点点头,“那就好。”
重六四下看看,有点局促,“东家,那我要不要把您的被子换一下?”
祝鹤澜带着笑意瞟了他一眼,继续研磨药罐子里的东西,“不用,过来坐吧。松明子查到了不少关于那四个人的事,我猜你也想听听吧?”
重六一听,复又紧张起来。那九天……已经不到九天的诅咒仍旧没有解开,半城人的性命还悬而未决。
他走到圆桌边,在掌柜身旁坐下,顺道往那药罐子里看了一眼。
一坨黏糊糊鼻涕泡一般的恶心东西。重六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了,庆幸自己肚子里没什么东西。
掌柜把原本摆在松明子面前的糕点盘拉到重六面前,无视某不正经方士的抗议。
“先吃点东西。现在夜深了,厨房早打烊了,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剩菜剩饭。”
重六示威般从盘子里拿出一块绿豆糕,张大了嘴咬了实实在在的一口,冲松眀子得意地眨了下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