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东阳开着一家名叫 “金耀装饰”的装潢公司,他的公司与武昕森的“昕森装饰”开在同一条商街。
武昕森家的生意特别好,两家又相邻,褚东阳看着十分眼红。
“金耀装饰”确实有几个在谈还未谈成的客户,自发跑去了 “昕森装饰”,并和“昕森装饰”签下装潢合同。
褚老板的客户流失,他认为是被截胡了,其实应该往自身多找找原因。
武昕森在土丘下停好车,他爬上斜坡,很快就站在他自己的宅基地上。挖掘机司机的效力很高,铲平了建筑,将废料扒拉上运土车,一个上午,就将地表的杂物清理大半。
一台铲土车停在土坡的一侧,它等待着,等挖掘机忙完,让出道来,它好进去将鸭舍的脏土铲走。
武昕森站在工地外沿看了许久,转身往土丘东面的林地走去,他散着步,在林中穿行。
阳光投射入林地,风掠过树梢,熟悉的风穿林而过,拂过肌肤,光影在他的脸上、肩上斑驳。
恍惚之际,仿佛回到昔日时光。
那时他和顾澹就住在这里,相伴左右,任日夜交替。
那么漫长的时光逝去,溪东村早已没有当年孙钱村的村貌,但山丘溪水还依稀能辨认。
午后,挖掘机退场,铲土车替代了它,进入工地忙碌,武昕森站在一旁监工,司机在指定的地方铲土,其他地方不动。
工程车的机械声,在工地上响了一天,到天黑才停止
夜深,工程车撤离,工人也都离开了,工地只剩武昕森一人。
四周漆黑,山林寂静得只有风。
一盏强光探照灯,被搁在车顶上,武昕森打开汽车后备箱,从里边搬出一台仪器,那是台金属探测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