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不是吃了药吗?怎么还没好?”
“没那么快。”松雪华低着头,看着江快雪小心帮他涂汁水。
江快雪蓦然抬起头,恰好对上松雪华秋水般的眸子。
江快雪不禁称赞了一句:“你的眼睛真漂亮。”
松雪华翘起嘴角。
“像你爸爸……”
“好好的提我爸干什么。”松雪华嘟囔一声,扣上衬衣扣子,跟江快雪回到作坊。
其他几个人已经在用机器修胚了,他们连忙坐下,按照谭老师的指点修胚子。
这就是个细致活儿,谭老师教的很认真,一个一个指出问题,帮忙修改。修了胚,她接着教大家调漆。
把泥瓦灰和大漆调和在一起,搅拌均匀。刚才修石膏坯子大家难免蹭到一身石膏灰,这时候调漆又蹭了一身泥瓦灰,别说两个爱干净的姑娘,就是柳明渠这种特别注重形象的男人也是不由自主地感慨:“咱们这是干净不了了。”
“还是江哥聪明,还戴了个围兜。”邱水灵羡慕地瞅瞅江快雪。
江快雪围了一条藏青的挂脖围裙,是他跟厨房借的,他也怕工作的时候弄脏衣服。
“厨房还有几条,你们可以跟阿姨们借一下。”
几个人懒得跑,不愿意去,继续蹲在漆桶前调漆。调好了漆,谭师傅带着他们批灰裱布,这种工作没什么乐趣,就是靠得耐心。江快雪孤僻惯了的人,垂着眼眸认真批灰的侧脸很有匠人的模样。
邱水灵忽然说:“我发现了。”
大家都抬起头,看向她。
“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