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渊海很大,想要避开魔教之人不难,江快雪很快找到一处隐蔽山坳,把松月真放在草地上,把这一路上采来的草药给松月真喂了,又烧了水喂给他,盼着他赶紧好。
幕天席地,不利于修养身体。江快雪折了树枝,收集干草,勉强搭了个草棚子,把松月真放进去,他就坐在草棚外守着。
第二天清早,松月真醒来了片刻,神智还不清醒,盯着江快雪恋恋看了半晌,抓着他的手又睡着了。江快雪找了些菜根蘑菇煮了填饱肚子,给松月真喂了水,渡了真气,到了傍晚时分,松月真终于又醒了。
江快雪一直守在他身边,问道:“阿真,好一点没有?”
松月真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流转,一错不错地看着江快雪,轻声问道:“这里就是黄泉吗?”
江快雪摇了摇头:“这里是星渊海。你把我带到这里来,让人活埋咱们俩,你忘记了吗?”
松月真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看着江快雪的脸,抓着他的手,过了片刻,眼睛里又流出眼泪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江快雪有些纳闷,担心他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机能受损,变成了傻子,又给他诊过脉,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后遗症还要继续观察。
松月真的身体终于慢慢好了,可他好像真的变成傻子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总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江快雪,仿佛是害怕他突然间消失。
江快雪知道,必然是自己突然死亡,给松月真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他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他跟松月真解释:“阿真,我活过来了,不信你摸摸,我是真的,有气,还热乎着。”
松月真握住他的手腕,手指还在不停地发抖。江快雪心中疼惜极了,抱住他:“都怪我,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唉。”
松月真紧紧地搂着他,摇了摇头,眼泪落在江快雪的脖子里。
“是我不好,我不够好。我成天猜疑你和庄弥,真是小肚鸡肠,气量狭窄!”
江快雪深深叹了口气,跟松月真保证:“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吃庄弥的醋,其实他一直在算计咱们,他以有心算无心,我们着了道。不过往后不会了,我早就和他形同陌路了。”
松月真有些迟疑:“其实我想明白了,只要你活着,还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你要和庄弥在一起我也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