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惦记着那极为罕见的“天边一碗水”,若是能在此处找到,松月真的母亲就有救了。
就在他挖草药挖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打斗之声,有人!
江快雪连忙循着声音赶去,那打斗之声你追我赶,不时传来呼喝之声。江快雪追了好一阵,才终于赶上。
只见一白衣青年正与穿的红花柳绿的两人斗在一处,外头一个年轻人扶着个受了伤的光头和尚。再凝目望去,那白衣青年原来是松月真,与他对战的乃是一男一女,男的穿青,女的着红,二人脸上都带着面具,遮去半张脸。
松月真一剑横挑,将那女人的面具挑飞,露出一张俏生生的脸来。那光头和尚见了,有些意外:“阿弥陀佛,崔三娘子,怎么是你?你也入了魔道了吗?”
崔三娘子与那青衣汉子退开两步,松月真也落在一边。他脸色煞白,衣襟前染着斑斑血迹,不知是以一敌二难以支撑,还是在之前就吃了暗亏。
光头和尚身边的年轻人快步上前,扶住松月真,问道:“二哥,你还好吧?”
松月真将他往后一推:“你去看顾风鹤大师。”
江快雪看松月真这逞强的模样,不禁心痛,瞥见草丛里掉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面具,乃是崔三娘子被松月真一剑挑落的,小心把面具捡起来,戴在脸上,免得松月真认出他来,露出厌烦的神色。
这面具香香的,不知崔三娘子搽脸用了多少粉。只是她鼻梁似乎不够高,这面具江快雪戴着有些压鼻子。
崔三娘子看着光头和尚,哼了一声:“什么魔不魔的,你们这些人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都已经腐朽生蠹,成天拿着条条框框,框住自己,也框住别人,生生把我和儒郎拆散!”
光头和尚叹了口气:“阿弥陀佛,你与聂大侠乃是师徒,岂可乱了伦理辈分。崔居士,你又何必如此执着,需知一切执念皆虚妄啊。”
一旁那松家的弟子也附和道:“是啊,崔姐姐,喜欢一个人也不一定非得跟他在一起,你也可以默默地守候在他身边,看着他幸福,对你而言又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呢。”
崔三娘柳眉倒竖,骂道:“臭小子!你居然敢叫我姐姐?!”
说罢又打将上来。江快雪暗道,这光头和尚说的都是废话,什么虚妄不虚妄的,倒是那松家的年轻人说的有几分道理,他如今不能跟松月真在一起,能默默守护在他身边,看他幸福也是好的。
可他一时半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帮松月真,掏出几支银针看了看。他现在已经能把内劲灌注于银针之内,或许可以把这银针当做暗器?可若是失了准头,打到松月真该如何是好?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红女绿男渐渐落在下风,就在这时,树丛后一人飞身而出,袭向松月真。松月真见人偷袭,连忙躲避,红女绿男却将他退路封死,叫他避无可避,松月真矮身错开,左腿却是狠狠挨了一下,登时身子一歪,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