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长老旭阳摇头叹息:“谁能想到,那人竟会是 唉,那人分明已经死了许多年,怎么会在此时出现。”
秉宸冷笑一声,道:“怕是与霁华君脱不了干系吧。毕竟,谁不知道霁华君与那人可是同门师兄弟,情谊匪浅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授业长老尚卿质问道,“你莫非怀疑是霁华君将那人召回来的不成?那怎么可能,霁华君是最痛恨魔道的。你说他们师出同门不假,可当年那人害得落华山上下被灭门,霁华君岂是这般正邪不分之人?”
“是啊,”旭阳也道,“当年若非霁华君一人深入魔域,诛杀魔域圣主,魔域又如何会被正道击溃。我想,就算那人真是夺舍归来,霁华君多半也不知情。不可妄加猜疑。”
秉宸怒极反笑:“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就将霁华君请出来,让他前往无极观当面对质。”
“你说请就请?”尚卿反唇相讥,“霁华君如今正在闭关当头,贸然去打扰,万一出了什么事,你能负责?别忘了,这么多年,是谁为了这天岳门,为了这天下苍生劳心劳力!”
“够了。”朝澜坐于大殿之上,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道,“吵吵吵,你们都吵了快两个时辰了!来来回回就是这些话,有没有点新鲜的?”
殿下之人立即闭了嘴,不再言语。始终安静坐在一旁的荀沧这时方才开口:“掌门师兄,依你所见,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
朝澜思索片刻,转头问站立身旁的洛轻舟:“轻舟,你此次下山与那晏清有过来往,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理?轻舟?”
洛轻舟乃掌门首徒,又是下一任掌门继承人,在弟子当中,也唯有他能够参与长老议事。不过,自从此事发生后,洛轻舟便一直心事重重,此时竟连朝澜与他说话,都未曾察觉。
被朝澜连连唤了几声,洛轻舟才恍然回神,迟疑道:“……弟子不知。”
朝澜看出他另有心事,便道:“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做什么?”
洛轻舟停顿许久,正色道:“此次下山,晏清师弟并未做任何对正道不利之事。相反,他还多次协助弟子调查,甚至救弟子于危难中。弟子……弟子觉得此事多半另有隐情,还望师父查明原委,莫要冤枉无辜。”
“无辜?”秉宸长老嗤笑一声,“我怎么不知,出身魔域的魔头,也称得上无辜二字了?轻舟,你莫不是这一趟下山,也被他洗脑了不成?我可听说,魔域之人最善迷惑人心。”
“我……”
“秉宸长老嫉恶如仇,也别为难一个小辈嘛。”荀沧打断二人的话,起身,朝大殿上的朝澜行了一礼,“掌门师兄,师弟觉得秉宸长老方才所提那建议也不无道理,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当初是霁华君将晏清带到天岳门来,不论那人身份如何,也不论霁华君究竟知晓与否,如今都应当由他出面解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