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庶木然站在地上,萧瑟的风悄悄扬起他的披风,让人读不出他的情绪。
他再度伸手,固执地从基础粒子开始重组。
“……”飞廉默然。
槲寄生扑了过去,扯住明庶修长的手指,奋力地摇了摇头。
明庶的动作一停。
下一刻,他忽然捏紧槲寄生,他攥得死紧,甚至有些发抖。神明改变一切的指尖,像把高高吊起的审判铡刀,将小可怜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明庶!”
明庶的指尖,在极其细微地颤抖。
飞廉立即拉开自己的衣袖,伸出手臂挡在小家伙身前:“明庶,你要拆解特殊粒子,就拆我!你……放过她,放过槲寄生。”
“明庶……”
飞廉晃了晃他的肩膀,他像是全然不认识自己的主人 这还是他么?他疯了么?这还是那个连朵花都不肯采撷,看着海底的自在游鱼能看上数年的人么?
他从不会滥杀无辜,至少在此之前,飞廉从未见过。
槲寄生细小的掌扒在明庶的拇指上,她怕的泪眼汪汪,将下半脸缩进明庶的指节中。
“明庶!”飞廉稍稍提高了音调,“你醒醒!早在几千年前,他就该死了 ”
这句话像条冰棱,深深扎入了明庶的心。他抓着槲寄生的手陡然松开,又无力地垂落下去。
他的脸依旧淹没在阴影里,无人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