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涨红了脸,叽里咕噜的大喝了几句,那些人立刻挥刀,再次砍了过去。

而他本人,捻箭搭弓,对准了白衣的身影,一箭射了过去。

西门吹雪并没有躲,他也不需要躲,因为有秦漠在。

淡蓝色的光晕再次亮起,那支箭连西门吹雪的衣角都没有摸到,便无力的坠落在地。

平日里百发百中,神箭射出从未落空过的人,短时间内竟然失手了两次,他恼羞成怒的同时,更多的是震惊,纯阳的坐忘无我经修炼到极致时,产生的气场确实能护体不伤,可从没听说过这种技能还能套用在别人身上?

或者说,这不是坐忘无我,他也真不是纯阳宫的?可如果不是纯阳宫的人,那么他是谁?!

他起了怀疑,可他很快就没有时间去纠结这些了,二十八人死的只剩二十人 包括他在内,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剑术高明的白衣人才是他最先要对付的人。

他再一次用外族语大喝了一句,场中发生了变化。

二十人分成四队,以五人结成一个小队,首位互助,将西门吹雪困在了里面。

这种军中人常用的阵型并没有多么的高深莫测,却异常管用,西门吹雪的长剑刚到一个人的面门,身后几把刀同时劈了过来,他不得不撤剑回护。

秦漠看的清楚,虽然双方对峙,西门吹雪看似被束缚住了手脚,但那只是因为他不清楚军中阵型的缘故,可他毕竟武功胜过这些士兵很多,时间一长,对方必输。

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领头的那个人不像是没脑子的,他能看到的情势,对方不可能看不到,明知没有赢面,却不跑,而是留下硬刚,想来想去无非几个原因,一,他有必须要留下的理由,二,他悍不畏死,第三,他有 后援。

秦漠心下一跳,像是印证了他的不安,马蹄声骤然响起,由远及近,很快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旌旗猎猎,在空中狂卷飞舞,莹白色的铠甲在残阳的映照下染上了一层血一样的红,几乎和内里的朱袍融为一色。

秦漠所有的忐忑和不安瞬间消散,而与他形成对比的是领头人刚刚翘起来的唇角还没来得及放下去,惊怒惶恐的神情便已经浮上面容。

他大吼一声,声音都嘶哑了起来,即使秦漠还是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也能猜到他的意思了,肯定是喊撤军的。

果然,他话音刚落,军阵已经产生了变动,面对那支利剑一般狂卷而来的军队,每个人的脸上都产生了惧意,就是领头的不喊撤军,他们都要跑,何况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