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请跟我来。”

“嗯。”

霍历理了理衣领，跟着那个工作人员走。

霍历来到探监处，就见他要见的人已经坐在玻璃隔板的另一端了，此刻正抱着胸看他。

男人和霍历一样的年纪，一双鹰眼里满是锐气，即便已经身处囹圄，下巴也长出了细细的胡子，也丝毫不见落魄。

“你看起来倒像是来度假的。”霍历拉了椅子坐下。

“是么，五年而已，不长。”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霍历道：“我就当是度假了，出来后……我依旧不会放过你。”

霍历顿了顿，挑眉道：“我们曾经是兄弟。”

“Z……或者，老郑？”

这些日子霍历米国和意呆利两头跑，之前还跟着潘先生去了三水国搜集证据。

霍辽虽然跑了，但Z却是落网了。

Z还以为霍历如今应该是铆足了劲去寻找和锤死霍辽，还因此忍不住出手打算把霍辽捞出来，殊不知赔上了自己。

看着眼前穿着狱服的Z，霍历一时半会还觉得有些……微妙。

“我们曾经是兄弟，那是因为那时候我们需要彼此，我们刚来到这里，什么都没有。”Z笑道：“后来我们什么都有了，我们从战友成了竞争对手，对手就该有对手的样子。”

“我输了，没关系，愿赌服输么。”Z此刻依旧笑得很高兴，就见他俯身凑近了玻璃，勾着嘴道：“我活着一天你就不能安心一天！”

“疯子。”霍历嗤笑。

或者说，从他们来到米国后，Z就越来越疯狂。

Z自己匍匐着桌子笑了。

“我没输，我不是还，还活着吗！”

霍历想起了之前潘先生说的话。

那时候他和Z还没撕破脸，而老潘告诉霍历，将来潘达是他的。

霍历问，为什么是他，而不是Z。

老潘说，因为霍历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不会迷失，但是Z会。

霍历摇了摇头，起身就要离开。

“你，你以为你能独善其身么？”Z攀着隔板笑道：“霍辽已经离开米国了！太迟了！”

“你会后悔的！”

霍历脚步一顿。

但是Z接着也不愿意再说什么了，起身也走了。

霍历离开监狱后，思索片刻对助理道：“马上回国，霍辽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霍总。”助理顿了顿，道：“就在一分钟前，您刚出来的时候我收到了国内的通知，说是……”

“嗯？”

助理硬着头皮道：“说是楚先生……被霍辽抓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