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青宝乖。”

楚青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愣愣地看着霍历。

霍历小心翼翼地抓住楚青的衣摆往上拉帮他脱下衣服，但楚青并不配合，浑身也没什么力气。

“唔……”

霍历极有耐心，一手拉着衣服一手抓住楚青的手臂，然而衣服还是卡住了，楚青手和头埋在衣服中，忽然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青宝？哪里不舒服？”

霍历吓了一跳，赶紧又把衣服拉下。

一把布料拉下后映入霍历目光中的就是楚青乱糟糟，如同鸟窝般的头发和泛红的眼眶，不仅仅是眼睛，鼻头和脸颊更是涨红。

“青宝乖，不换了。我们不换了。”霍历般楚青把衣服拉好，给他擦眼睛道：“别哭。”

楚青一抽一抽地开始呜咽。

“傻青宝……这是怎么了？”霍历抱住人，轻轻拍楚青的背道：“让你下次还喝酒。”

“呜……”

楚青已经熟悉这个怀抱了，抱住霍历道：“你，你不要有钱……”

“什么？”

“你不要变得有钱……不是，不对……你要有钱……”

霍历不是很明白这几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等你有钱你就要走……”

“……没有人会回来的。”

霍历身子一顿。

“青宝……”

霍历张了张嘴，意识到这个人现在神志不清，说什么也没有用，因此只是伸手轻轻揉楚青的后脑勺。

楚青哽咽道：“你不要走……好不好？”

这是楚青第一次这么对霍历说，虽然是喝醉之后。

之前楚青都在说，“你会走的”；现在他说，“你不要走”。

因为他也在尝试。

霍历垂眸，紧紧地抱住人。

霍历也慢慢地了解了眼前这个人在想什么。

“好，青宝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即便楚青现在迷迷糊糊的，霍历也依旧说得很认真。因为这个不是说给楚青听的，是说给他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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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气势汹汹地照射进了房中，房间也亮了起来。

楚青睁开眼睛后还有些懵，宿醉后的脑子像塞了铅那样有些沉。

楚青蹙眉，撑着起身后愣愣地看着窗户。

太阳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