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困了便睡一会儿罢。”沈惊蛰倒是没再勉强方才进行一半的事情,只是将剪子和剩下的药收收好,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又转过身来吹了灯,十分自然的脱下外衣,直接爬到了花寻里侧自觉的躺了下来。
花寻瞥了他一眼,“说了让你下去。”
“以前一直躺在花寻身边,也不见你赶我。”
“我现在想赶。”
“晚了。”沈惊蛰说完之后十分幼稚的将被子拉过头顶,眼不见为净。
花寻叹了口气。
没多话,只是取来另外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侧过身去,把大半张床都让给了沈惊蛰。
刚没躺好多久,花寻只觉得缠在身上的那条八爪鱼又回来了。
腰身都被死死的禁锢住,背后还能感受到温热的吐息。
明明那个时候连相拥入眠都不肯,怎么现在又惺惺作态。
花寻想了想,可能是因为沈惊蛰已经知道了那边的噩耗?所以想到还有他这么个备胎?
或者是为了骗取信任,以至于最后将圣器骗走?
毕竟现在知道这东西在花寻手上的人算不上多。除了他自己,沈惊蛰是唯一能自如出入远寒观结界的。
这个想法宛若一棵带着毒素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就很难剔除。
花寻艰难的转过身,看着明显就是在装睡的沈惊蛰。
演技还真是比以前劣拙了不少。
不过花寻倒是无心戳穿,就看着他能装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