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个念头,动动小指,便能让他万劫不复。
威压越来越强,渐渐让徐阳难以承受,他紧咬牙关,但背脊还是诡异地呈现一丝丝弯折的趋势,鞋底下压,在石面上踩出深深的痕迹。
……痛,好痛,不行了!
“干什么!”
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从徐阳身侧闯出,如同一只野兽,猛地将徐阳顶出神识压迫的范围。
陈戍哑着嗓子,怒道:“你这兔儿爷,在对老子的兄弟做什么?”
青年双手握拳,下颚微含,目光犀利,俨然是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爆炸性肌肉的线条清晰流畅,腰背坚实。
脱离险境的徐阳大口喘着粗气,微一抬首,入眼便是同伴古铜色的伟岸身躯,本就比常人魁梧三分,此刻挡在恶徒面前,更像是一座坚毅的山峰。
莫名地,让人感到安心……
个鬼啊!
敢说顾禾‘兔儿爷’,这丫的是把他俩的命一起往沟里带!
顾不得思考心底涌现的复杂情绪,徐阳慌忙上前数步,捂住陈戍的嘴,在臂弯中人‘唔唔唔’的叫嚷声中,赔笑道:“他胡说,他胡说!我这兄弟脑袋不太清醒,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有趣。”咫尺之外,顾禾勾了勾唇。
帽兜青年迈动脚步,缓缓朝徐阳走来,在徐阳心惊胆寒的目光中——
与二人擦肩而过。
黑袍沁着冷冰冰的风,似是裹挟着缥缈峰头千年不化的雪,在青年惨白的面颊上轻轻扫过。
带着一股极浅淡的,栀子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