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无声对视着,御辇内的气氛有些僵持。
寝宫到了。
内侍掀开帷帘,想扶二人下去。
叶舒原本就待得难受,起身欲走,却被晋望拉住。晋望将他抱起来,直接跳下御辇,大步朝寝宫走去。
内侍们审时度势,没一个敢跟进寝宫。
晋望把人放在龙榻上,随后倾身压上去。
养心殿内灯火通明。
晋望居高临下注视着叶舒。
此人鲜少在晋望面前穿一身黑衣,内衬暗红的衣领衬得肤色极白,黑色外袍腰身收紧,勾勒得身形消瘦。
“最后一次机会。”晋望温声道。
叶舒头偏向一边,坚持道:“……我不认识他。”
晋望挑开叶舒的衣带。
叶舒闭上眼,开始轻轻发抖,却并没有反抗。
国君陛下素来敏感易怒,他招惹了此人,今晚恐怕没那么好过。
算他倒霉。
该死的郁衍。
繁复的朝服被一点点剥去,叶舒不知道这人会怎么折腾他,紧张得双唇紧抿。
可晋望迟迟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片刻后,晋望直起身。
施加在叶舒身上的压迫感消失,叶舒抬起头,看见后者随手将从他身上褪下的朝服挂到一旁。
接着,他低头,蜻蜓点水般在叶舒侧脸亲吻一下:“早些休息,孤去沐浴了。”
“你——”不等叶舒说什么,晋望转身离开了寝殿。
走前还没忘熄灭殿内的烛灯。
叶舒睡觉畏光。
浴池内,温热的水流自上方龙头喷洒而出,晋望靠在白玉雕砌的池壁上,闭目养神。
内侍在一旁禀报完毕,晋望睁开眼:“他们就说了这些?”
“是。”内侍跪在浴池旁,低声应道。
“……下去吧。”
内侍退出浴池,晋望轻嘲一笑。
从宴席上郁衍看叶舒的眼神,再到太极殿外二人的短暂交流,他直觉那二人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如今更是确定。
祁宣……叶舒给西夏的那几封密信里,写的也是这个名字。
那家伙又想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再刺杀他一次?
其实想知道真相对晋望来说并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