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孤有愧于他在前。
他走到水池边,低头摸了摸叶舒的头发:“阿舒,回屋去睡。”
叶舒睡得迷迷糊糊,抗拒地把脸埋进胳膊里,声音温软勾人:“……别吵。”
晋望:“……”
这人一定是故意的。
晋望将人从水里捞起来。
睡着后的叶舒无比乖顺,任由晋望摆弄。
晋望不知耗费了多少自制力,才顺利帮他穿上衣服,擦干头发,再抱回寝宫。
晋望搂着叶舒躺上床,帮人掖好被子。
叶舒被他闹得半睡半醒,在他怀中不老实地拱来拱去。
“叶舒!”晋望被他蹭得血气翻涌,将人四肢扣住,“不许再乱动了。”
“……狗逼晋望。”叶舒浑身被钳制着动不了,闭着眼睛骂道,“你真烦人。”
晋望早习惯这人睡着后就开始胡言乱语,反倒笑了:“孤待你这么好你还嫌烦,你讲不讲道理?”
叶舒不讲道理:“你就是烦人。”
晋望问:“孤哪里烦人?”
叶舒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不告诉你,自己想。”
“可孤想不到。”晋望凑近了些,声音放轻,“阿舒,孤又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你哪里都惹我。”叶舒脑袋往晋望怀里蹭了蹭,含糊道,“……你总骗我,待我一点也不好。”
“……狗皇帝。”
晋望脸上的笑容淡去:“孤何时骗过你?”
“……凭什么告诉你。”叶舒声音渐渐微弱下去,“就不告诉你。”
叶舒的呼吸逐渐平稳,很快睡熟了。
晋望将人搂进怀里,眉宇微微蹙起。
难不成……他猜到了?
余下几天,叶舒乖乖在寝宫卧床休息,难得安生。晋望也没再与他提起先前的事。
这日,叶舒醒来时晋望已经去上早朝。
他慢吞吞用完早膳,内侍通传冯太医来了。
先前的事发生后,冯太医深感皇妃在后宫生存不易,回到太医院后便一连几日没合眼,没日没夜配置丹药,今日终于完成。
他一刻也等不得,立即以替皇妃例行看诊的名义来了养心殿。
叶舒从玉瓶里倒出一粒丹药,捻在指尖观察:“这就是堕胎药?”
“是。”冯太医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此药溶于水中无色无味,也可混杂于饭菜当中使用,保准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叶舒将丹药放回瓶子里,正色道:“劳烦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