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望温声道:“孤从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你若不愿意,孤不勉强。”
叶舒眼眸一亮:“那……”
晋望没理会他,扭头吩咐:“——将此人拖下去杖毙。”
“???”
“!!!”
“不不不,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叶舒吓得险些从床上摔下来,一只手紧紧抓住晋望的衣摆,“陛下别杀我,我真的是自愿进宫的!”
晋望含笑:“不是太常寺卿逼你的么?”
叶舒连连摇头:“不是不是……”
“可你方才分明……”
“臣、咳……草民方才只是一时感慨。”叶舒注视着晋望,硬着头皮继续演,“其实是草民仰慕陛下多年,这才自愿进宫,愿常伴陛下左右。”
“你仰慕孤?”晋望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轻嘲一笑,“民间不都说孤弑父杀兄,挑起战乱,行事暴虐,不仁不义……你仰慕孤什么?”
“我……”叶舒思索片刻,认真道,“先帝为君不仁,皇室耽于享乐,外敌虎视眈眈,朝堂更是官官相护,勾结腐败。陛下的所作所为,皆是救民于水火,并非不仁不义。”
晋望神情微微变了。
“……原来你知道。”他叹息般开口。
“什——”
叶舒一句问话未说出口,忽然被晋望反手握住手腕,压入榻上。
熟悉的气息覆盖上来,叶舒呼吸困难。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那双近在咫尺的俊美眼眸里,竟是布满了血丝。
外头传来门扉闭合之声,是殿内的内侍都退了出去。
叶舒吞咽一下。
这狗皇帝不会又要……
晋望居高临下的注视他,轻轻重复:“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叶舒听不明白:“我……我应该知道什么?”
晋望并不回答。
他眼眸微暗,指腹划过叶舒侧脸,引得身下的人紧张得轻轻战栗。
叶舒这几日神志不清,算来已经有很多天没有接触过晋望的信香。坤君孕后极度需要乾君的抚慰,这些时日的空虚在迷药的作用下并不明显,可现在药性褪去,卷土重来。
这种身体本能的渴望远比他的理智诚实许多,他难耐地动了动,伸手扯住晋望的衣服。
“陛下……”
坤君温软哀求的呼唤几乎叫人理智全无,可晋望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淡声道:“将你方才的话,再对孤说一遍。”
叶舒停顿一下,乖乖重复:“陛下的所作所为,皆是救民于水火,并非不仁不义。”
晋望的手掌托在叶舒下颚处,让他视线直视自己:“前一句。”
叶舒:“先帝为君不仁……”
“不对,再前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