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晋望相处大半月,对方这态度他不是第一次见。此人能在大庭广众将他抱回寝宫,下一秒也能因某句话不顺心而将他一脚踢开。
帝王无情,哪怕晋望对他再宠爱,他都不会傻到认为那是真心。
说白了,这狗皇帝现在不过把他当成泄欲之用。
一个乖巧的用具,的确不能做多余的事。
“不能。”见叶舒乖顺下来,晋望的神情果真缓和了些,“不这样你不会长记性。不仅如此,孤还要罚你。”
叶舒问:“怎么罚?”
晋望垂眸不语。
青年脸色还有些苍白,方才仓促一握的双手也冰得透骨,皆是体弱之象。
晋望思索片刻,从桌上抽出一本簿册扔到叶舒怀里,话里藏不住的嫌弃:“孤倒是想罚,这宫中刑罚上百,你自己挑挑你这破身子受得住哪样?”
叶舒翻开册子认真看了几页,遗憾摇头:“好像是没有。”
这具身体底子不好,叶舒又怕疼怕得要死,晋望要是对他动刑,还真容易闹出人命。
而晋望从来不希望他死。
晋望笑起来:“这么说来,孤还真没法罚你?”
叶舒试探:“那不然……继续欠着?”
晋望不置可否:“这也欠,那也欠,你欠孤的东西可越来越多了。”
“可不欠有什么办法呢。”叶舒声音温软,“要是把臣打死了,谁来服侍陛下呀?”
晋望一时语塞。
少顷,他笑着抬起手,指腹在叶舒唇边轻轻摩挲:“你这张嘴啊,甜得着实令孤喜欢。”
通常此人这么说,也就是已经原谅了他。
叶舒心里暗喜,正欲开口,只听晋望又道:“只是不知,口侍功夫如何。”
“……”
“???”
口什么玩意???!
叶舒神情一僵,险些装不出温顺的模样,涩声道:“……陛下,臣、臣不会啊……”
“不会就学。”晋望嘴唇勾起,眼底泛起一丝戏谑,“孤相信你。”
御书房内灯火渐暗,内侍总管高进叩响殿门:“陛下,奴才来添灯。”
殿内没有回应。
过了片刻,晋望低哑的声音传来:“进来。”
高进领着几名掌灯宫女走进御书房,宫女揭开宫灯,换上崭新的灯芯。高进走到桌案前,神情有些疑惑。
灯下,年轻的帝王眉眼俊美,耳根却古怪地染上一丝绯色。
他抬眼,冷冰冰地问:“怎么了?”
“回陛下,奴才记得公子好像来了御书房,怎么现在却……”
叶舒回了宫中不便被称作丞相,如今又尚未完婚,只得先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