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众内侍:“是。”

内侍合上御书房的门离开,殿内只剩下晋望与长垣二人。

晋望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问:“孤记得你是七年前被阿舒收在身边,可对?”

长垣:“是。”

叶舒、晋望、长垣三人的年纪其实相差无几,算来长垣在三人中最年长,晋望反倒年纪最轻。

晋望道:“那时候孤还是皇子,在夺嫡之时,你其实也帮了孤不少忙。”

“……不敢,属下都是听从公子的吩咐。”

“听从公子吩咐……”晋望眼眸微敛,“所以他想杀孤,你便帮他完成心愿?”

长垣一怔,急切道:“陛下,公子他绝无反心,这……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你家公子自己都认了谋逆之罪,你何必替他遮掩。”晋望冷哼一声,道,“此事孤暂且不追究,你大可放心。孤留下你,是为了问另一件事,你要如实交代。”

长垣:“是。”

晋望没急着开口。

御书房内好一阵寂静无声,不知过去多久,晋望才缓慢问道:“这几年你一直跟在阿舒身边,你有没有觉得……阿舒这几年好像变了许多。”

长垣一怔:“陛下此话何意?”

晋望:“你只说有,或者没有。”

“……有。”长垣迟疑片刻,低声道,“公子性情与先前格外不同,行事手段也更加……无情。就好像……”

长垣不敢继续说下去,却听得坐于龙椅的年轻帝王悠悠开口,补完了他余下的话。

“就好像……变了个人。”

第14章

直到天色渐暗,长垣才离开御书房。

御书房的门开了又闭,内侍总管高进步入殿内,却见晋望靠在龙椅上,疲惫地按着眉心。

高进走过去:“陛下可是乏了,奴才给您按按?”

“罢了。”晋望一摆手,问,“叶相现在在做什么?”

“叶相还睡着。”

晋望脸上疲惫的神情消散几分,眼底荡开一丝温意:“一睡一下午,这家伙。”

高进试探道:“奴才瞧着叶相这几日精神不济,许是……劳累过度,伤了身子。”

晋望扫他一眼:“你是说孤不知节制?”

“不敢。”

内侍总管低眉顺眼,却满脸都写着“您自己心里没数么”。

晋望气恼:“孤这几日根本就——”

……根本就没碰过他。

那次无疾而终的侍寝过后,晋望曾委婉地问过太医。

太医是这么说的:“乾君信香无形,却能对坤君产生极大影响,这影响远比寻常酒水厉害得多。加之叶相服用的抑息丹抑制了他的信香,使其无法与乾君的信香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