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小鬣狗才心一横，说道：“狗场老板曾经侮辱过我父亲，把他抽的遍地鳞伤，还威胁他，让他必须偷狗送去狗场，否则就让他活不下去。我觉得人类真的比我们还要可怕，他们明明可以吃饱穿暖，却非要恶意的伤害他人，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

“因为你不了解。”颜牧神色复杂的说。现在他也不好直接说人类多么多么好，有多少多少好人，因为其中少数的坏人被小鬣狗遇到，就算全世界都是好人对他来说也没有用。用概率说明大数据的问题，其实一点用都没有，当具体到某一个人身上的时候，他自己所遇到的事就是概率百分百。

比如说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走着遇到抢劫的，不但丢了财还丢了命，这对于他里说就是百分百的结果，并不能说全世界那么多抢劫的，死亡率是百分之xx，就可以苍白的揭过这件事。

这是一个宏观和微观的区别，而往往有人总喜欢把他们混为一谈。

“如果你……”徐放炎看了颜牧一眼，然后继续说，“手上还是干净的，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这个干净所代指的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恰巧小鬣狗手头还真是干净的，他虽然很脏生活的很差，在家里就跟狗窝没什么区别，但是他从未伤害过人类和狗狗、猫咪等等。最终双方达成一致，颜牧和徐放炎睡在床上，小鬣狗去浴室睡，他还要了两碗泡面，跑去洗手间呼噜噜大吃一顿。

因为房间里有外人在，两个人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再加上一整天下来累的不轻，颜牧几乎是粘床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一起去楼下自助早餐那里吃过饭，然后就退房离开。要去医院换药，颜牧还拉着小鬣狗去，让医生给他打疫苗，各种能想到的疫苗都打了一遍，到最后这家伙看到针头都打哆嗦。

狗场不在市里，地方比较偏僻，据说这里的地址也是保密的，一般人都找不到。老板背景很硬，在这一片几乎可以横着走，颜牧和徐放炎去的时候就比较小心，尽量的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那里！”小鬣狗伸手指了指，嘴里发出低低的咆哮声，即便是他变成人，行为动作也还是跟鬣狗差不多。

看了一眼后视镜，让小鬣狗收敛一些，徐放炎扭头跟颜牧商量，“阿牧，咱们是偷偷进去，还是直接光明正大的找老板？”

“我觉得还是偷偷进去比较好。”颜牧沉-吟片刻说，“就算咱们想假装是来买狗肉的，那身气质也跟别人不一样，懂行的人估计一眼就看出来了。”

“好的。”徐放炎低低的答应一声。

车子停在离场子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三个人下车，小鬣狗走在前面带路，颜牧和徐放炎跟在后面。颜牧作为一个正常人，这是他第一次想要帮助别人取某一个人的性命，他有点激动，心跳声不自觉的加快。

旁边徐放炎敏锐的察觉到颜牧的紧张，便把手伸过来握住他的手，低声说：“别紧张，有我在。”

整个狗场像一个个大型仓库，死气沉沉的，一点活物的声音都没有。徐放炎微微皱起眉头，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鼻息间能闻到那股狗特有的味道，唯独没有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