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的小保安等着‘大哥’来了，就当着两位大汉的面进了公司。

摸了摸身上的袋子，两个大汉凑到一起窃窃私语，他们平时大嗓门惯了，就算压低声音也能让旁人听到，就跟戴着耳机和别人说话一样。“好家伙，咱们俩一起上也干不过他。要不咱们去别的地方等？他迟早得下班。”

“我好像记得他说过一个地址让咱们在那里等，但我给忘了。不过已经来公司了，就再等等吧，反正就两只鸟，递给他就是。”

“尾款马上就要到手，咱们晚上去水上人间耍耍？”

“那是肯定。嘿，谁能想到两只破鸟就这么值钱，回头跟哥们吹牛他们还不一定信。”

路边，一辆货车停下，司机开始往下卸货，陆杨就用瘦弱的肩膀扛着盒子往公司走。往常公司进货一般都是从后门走，这次情况比较特殊，盒子太大，后门不方便。经过两个大汉身边的时候，陆杨盯着他们身上的袋子看了一会儿才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过了一会儿，外勤部小头头跑出来，准备签单。司机拿着单子看了看，没签字，笑道：“你们公司能不能今天结款？又不是多少钱，财务部漏个指缝儿就够了。”

“每隔季度结一次，款项走银行，好几年了都是这样，怎么这次不一样了？”小头头疑惑的问，“如果你想结款也可以，让你们财务给我这边的财务部打电话。”不过话是这么说，小头头却觉得司机肯定是有别的原因，因为以前也是他送货，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拿出烟递给小头头一支，司机笑着说：“我媳妇最近生病住院，手头资金实在是周转不开，这不就想着先拿菜款抵押几天，回头我再补上。”

“这样恐怕不妥当。”小头头笑了笑，说，“你还是签字吧，实在不行你找朋友先借借……”

本来这边的事儿跟颜牧没多少关系，他也只是多看了几眼陆杨，后者一直在勤勤恳恳的干活，并无不愿的神色。外面交涉的时候，保安和‘大哥’回来了，小保安笑着解释：“吴宇笑说是不认识你们，让你们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一听这话，两个大汉傻眼了，他们刚才还探讨怎么花这个钱呢，现在说让他们打哪儿来的哪儿去，那袋子里的两只灰雀怎么办？烤着吃没肉，养着也不好看，一到晚上就叽叽喳喳乱叫，吵得人睡不着觉。俩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看着‘大哥’离开保安室，就想把小保安揪出来，让他带路，

颜牧在心里琢磨着，这俩人说的老板应该就是吴宇笑，那他要那两只灰雀的原因是什么？或者说他为什么知道陆杨的远房亲戚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