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心理医生，确定自己可以问一些问题，颜牧这才走上前说：“那些动物胎盘全都是给你自己准备的吗？”

“你是谁？”金芳满眼血丝的看向颜牧，显然已经不记得她。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她仿佛老了四十岁，再也不是那个精气神都十足的女士，而是变成了老太太一样。

“我是颜牧。”颜牧认真回答。

“颜牧、颜牧……颜牧是谁，哈哈哈……”金芳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颜牧，喃喃的嘟哝，“就是你，肯定就是你害得我！我要青春永驻，我要长生不老，你说的，都是你说的！你害我，你害我，我要让你偿命……”

眼看着金芳即将陷入癫狂中，颜牧赶忙打开门叫等在外面的心理医生。后者快步走过去，几句话就把金芳安抚了，他解释道：“病人情绪一直很失常，这样的情况很难恢复。”

当初言翼都没能从金芳嘴里问出什么，现在颜牧才说了几句就逼的她陷入疯狂。颜牧有种感觉，觉得她可能在慢慢崩溃，不单单是身体，还有精神。

从病房里出来，颜牧又去彭智心那边看了看。专家小组已经确诊，彭智心是劳累过度再加上脑袋受到重创，可能会有轻微脑震荡，至于会不会留下后遗症，还要等他醒过来再说。

好在一瓶营养水吊完，彭智心就醒了过来。专家小组立刻忙碌起来，各种机器上阵，还有几名医生在后面当跟班，架势十足。因为彭智心的身份，颜牧这个小职员也受到医院方面的关注，还有单独休息的地方。

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颜牧想着自己就是在这里知道颜回的病，那是有护士其实说的很模糊，只说颜回病重，活的时候可能不长，大约两个月左右……

人总有生老病死，每天都有人死去，只要活着，就要珍惜。

还好当初那个绝望的小少年现在还好好的活着，他现在一定在家里大扫除。颜牧想了一会儿，慢慢睡着。

一路赶回来，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颜牧觉得很累，但他不能回去。休息室里还有彭智心的下属在，他的那个助理也在，大家都很累。

一觉睡醒，快要到半夜，颜牧问了问，彭智心的检查已经结束，可以过去探视。

“你还在？”彭智心依旧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怎么应付医生的，准确的指了指床前的凳子，说，“坐，我没事。医生说可能有点脑震荡，不过这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那就好。”颜牧揉了揉眼睛，忍不住问，“你还想继续吗？”

显然知道颜牧指的是什么，彭智心笑起来，苍白的脸看上去多了一丝神采，他用手指点了点虚空，说：“你说我这次为什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