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就睡,你搂着我干什么?”夏乐阳从尚庭枝的怀里探出毛茸茸的脑袋,发梢刺得尚庭枝的下巴微微作痒。
尚庭枝没有动,他感觉自己好像抱着一个又软又凉的抱枕,一天的难受全都在这时候不翼而飞。他浑身放松,原本硬硬的床垫好似变成了松软舒适的棉花云一般,让他陷进去就不想再起来。
“喂,尚庭枝?”夏乐阳在尚庭枝怀里扭来扭去,他扭得越凶,尚庭枝就搂得越紧。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条挣扎的咸鱼,怎么甩头摆尾都挣脱不了按住他的大手。
“我说你什么毛病?”夏乐阳上半身不停后仰,用手撑住尚庭枝的胸膛。
然而尚庭枝似乎是觉得他的爪子碍事,握住他的手腕往他身后一带,接着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腰一翻,于是夏乐阳就变成背朝尚庭枝的姿势。
没有了夏乐阳那不停乱挠的爪子,抱起来舒服了许多。尚庭枝把发烫的额头贴在夏乐阳的颈后,意识渐远,就这么睡了过去。
温热的呼气喷在后背,夏乐阳觉得别扭的同时,还一脸莫名其妙。不过这个姿势总比刚才那面对面的姿势要好许多,他又实在掰不开尚庭枝的手,索性就这样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只要安然无事到第二天早上,他就可以证明尚庭枝不用住在那凶宅里也没事。
夏乐阳偶尔会跟朋友去周边国家旅游,住酒店能遇上的事顶多就是没热水。他就不信在这快捷酒店住一晚还能出什么事,现在只需要睡着,明天一睁眼,就可以……
夏乐阳的思维逐渐模糊,他梦到自己堂堂正正地向他爸妈证明封建迷信不可信,什么凶宅,什么孤阳煞,全特么都是扯淡。
叮
比闹钟还刺耳的警铃突然响起,夏乐阳神情恍惚地睁开眼,下意识地以为已经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但透过窗帘的缝隙不难看出,现在还是深夜。
“怎么回事?”夏乐阳坐起来揉了揉双眼,而这边尚庭枝已经打开床头灯,翻身下床。
“是火警,快走。”尚庭枝道。
夏乐阳愣了愣,觉得不太现实,他一定还在做梦。
“还愣着干什么?”尚庭枝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