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官衙具体,白子席也不便劝说什么,只能道,“凡事有双面,你切莫高兴太过,一切小心谨慎才能走得长远。”
“子席放心,我自有分寸,这个唐钰表面单纯,但心思深得很,到衙门不过月余时间就把我招募的那些人耍得团团转,如此城府手段煞是了得,倘若不是他年纪太小,经验尚浅,我怕是都得被他给绕进去。”
魏秉郡很能听得进去白子席的话,而他混迹官场多年,自然不可能如此轻易就信任唐钰。
“听子席你说朝来楼也是他一手拉起来的,依我看,这个少年野心怕是不小,衙门在他眼里怕就是一亩三分地而已……”
白子席思索询问,“那你既然看出他野心不小,为何还要留下?”
“为什么不留下?官场逐流,有野心才是好事,他能力如此卓越,与其打压他,不如做个朋友。借他能力我现在就能往前走几步;将来他若爬得比我高,多分交情我的路岂不也更好走。”
魏秉郡温润微笑,细心解释,
“子席,他既找你联系上我,又怎会没想过你会提醒我防他?想来他应当查过我底细,对我脾气也了解颇深,知道我善用人、善交人,就算我看出他野心,选择的也会是和他结交,而不是打压……”
白子席面露惊骇,“他才不过16岁,唐家原本也不过是个小小商户而已。”,竟能培养出如此能力、见识的子孙?
“年纪不是问题,那些大士族家的子孙和王宫皇子,哪个这般年纪不已是城府辣手?唐钰我倒不担心,我现在担心的是澧王……”
“澧王?”
“对,虽说这位殿下已失秦王宠信,更成为残废之人,但他到澧城两年了,曲公都还没能除掉对方,且前些日子其竟因一个小奴就直接杀了曲二公子,依我看,澧城要热闹了。”
“那你怎么办?”
白子席闻言心惊起来。
魏秉郡拍拍他安慰,“没关系,曲公虽赏识我,但我终归不是他心腹,我敬的是澧城的主子,至于这个主子姓什么并不重要。不谈这个了,说说你吧,最近大家都在谈论朝来楼说书,都说你讲得很好……”
“我说得好,那也是本子故事写得好,便是又得说回那唐士子身上了,能力不小,人脉也厉害,不知哪里求的隐世翁公的笔文,堪称传世之作……”
白子席说起,脸上露出佩服崇拜,对酒楼说书的差事,也是前所未有的喜欢。